“你好，給來一串。”
“好嘞大人!這是您的糖葫蘆，收您兩個晶幣。”
接過那紅彤彤的糖葫蘆，口水直流的獨孤毅正要品嚐，卻發現自己的室外空間中除了那張玄晶卡外，居然連一個晶幣的現錢也沒有。
“呃…要不，我還給你吧…我…”
那老人家明顯也是閱歷頗豐，他一眼看出了眼前這位穿著華貴的少年絕非凡人，因此非常大度的擺了擺手。
“算了，我看大人你穿得如此華貴，想必是沒帶現錢吧…這糖葫蘆也不值幾個錢，就當小老頭請您了。”
“那怎麼行?不如這樣，這枚玄晶您拿好，咱們也算兩清了。”
獨孤毅搖頭晃腦，說什麼也不肯沾對方一點便宜。
或許兩枚晶幣在他看來實在是微不足道，但在這些百姓眼中，每一枚晶幣都是來之不易的收入。
“大人您太客氣了，這麼大一塊玄晶，就是把小老頭我賣了也找不開啊!”
看到對方手裡一塊拳頭大小的玄晶，那小老頭抽了抽凍得通紅的酒糟鼻，然後笑呵呵的拒絕道。
“再說了，就這麼一串糖葫蘆就要收您這麼多錢!小老頭我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著對方那淳樸的笑容和縮在袖子裡取暖的手，獨孤毅心頭一澀，也許自己願意付出生命去守護的，正是這份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吧。
“爺爺，爺爺！你看我做的雪人。”
孩童得意的聲音讓在場的一老一少同時轉過頭，獨孤毅微微一笑，卻見不遠處一名穿著破破爛爛小棉襖胖娃娃正顛兒顛兒的跑了過來。
“小姐姐，你長得真好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孩子這樣說了，獨孤毅也已經從一開始的漠然無語，到了現在的接受現實。
“不要瞎說，這不是姐姐!還不快過來叫大人!”
小老頭慈愛的伸出捂了半天的手，將孫兒那凍的通紅的手放在了掌心中。
“啊，爺爺你不是說，漂亮的就是姐姐嗎?”
天真爛漫的孩子咧嘴一笑，那從鼻子裡流下的鼻涕差點直接掉到他的嘴巴里。
“爺爺你看我的雪人！”
胖娃娃邀功似的一指身後，在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矮矮的小雪人就像是一個孤單的精靈，無聲的坐在一隻破裂的花盆上。
“哎！咱家虎子真棒！”
看著其樂融融的爺孫倆，獨孤毅直接將手裡的玄晶塞給了老頭。
“老人家不必如此，我也和你們一樣，不過是個尋常百姓罷了…
這天氣也漸漸寒了，你和孫兒怎麼還穿的如此單薄?還是請你收下這玄晶，給令孫買幾件新衣裳過冬吧。”
獨孤毅抽出錦帕，將那娃娃的鼻涕妞妞輕輕擦了去。
“這…那就…多謝大人!”
小老頭稍一猶豫，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凍得手上生瘡的孫兒，便立刻將這貴重的玄晶塞入了懷裡。可等他抬起頭時，卻發現剛才還在眼前的少年居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悵然的走在街道上，獨孤毅抬頭看著天空中慢慢飄落的雪花，心中頓時生出了無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