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妃卻有些不自信:“文輝,你說的可是真的?”
“姜桓是什麼人,你也很清楚,那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之前遠兒和姜威,想了那麼多主意,都被他有驚無險的化解了。”
“非但如此,曾經六部尚書中的周幕、畢雷震、胡海,和昨天的馬四寬,都栽在他手裡。”
“塗達茗也被他廢了,就連五軍大都督龐廣,現在也在獄中等死,萬萬不可再出紕漏了。”
蘇文輝穩坐釣魚臺:“姐,你就放心吧。”
“這計劃我揣摩了不下十遍,絕對可靠,此事萬無一失,姜桓必定是在劫難逃。”
見他如此篤定,蘇妃模樣稍緩:“那你快說說,究竟是什麼好主意?”
蘇文輝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他四下看了看,將聲音壓得很低:“是這麼回事……”
一盞茶後,蘇妃有些不自然的看著蘇文輝:“你這計劃,本宮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蘇文輝卻沒有半點驚慌:“似曾相識,那就對了。”
“你應該很清楚,現在陛下最不想聽到的是什麼事?”
“一旦我們再將此事翻出來,再加些花樣,你說陛下的臉色,是不是一定非常精彩?”
“最重要的,是姜桓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事情會在這裡。”
“如此兩下一碰,你再跟陛下吹吹枕頭風,還愁姜桓不死?”
蘇妃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有些道理,還有一點,你找的人靠不靠譜?”
蘇文輝喝了口茶:“放心,我早已派人、拐了幾道彎,才將其中的利害,說給了此人。”
“不會找到我們頭上就不說了,那人至今都還矇在鼓裡,以為遇見了貴人,高興的不行。”
“我派出去的人,方才已經帶回了訊息,說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很快就會有所動作。”
蘇妃頓時更加放心了:“非常好,只是那件最重要的東西,又該怎麼辦?”
蘇文輝有些無語的皺了皺眉:“姐,你怎麼還不明白,那件東西根本就是可有可無。”
“只要事情的發展,超出那人的預料,他惱怒之下,定會將實情盒盤托出。”
“到時證據確鑿,就算姜桓長了八張嘴,也一樣說不清楚。”
“所謂前有車後有轍,到時陛下若不處置了姜桓,整個朝廷沒有一個人會同意。”
“到時再由我這個毫不相干的局外人出面,對陛下曉以利害,事情不就成了?”
“一旦姜桓垮臺,太子寶座的主人,除了成王殿下,還會有誰?”
說到太子二字,蘇妃的眼睛裡,也跳躍著可見的興奮。
但很快,她又有些擔憂:“可不是還有個姜威嗎,他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他在朝中廣有黨羽,表面對遠兒和本宮敬畏有加,實則包藏禍心,比姜桓還要可恨。”
“如今姜威奉命去楚州賑災,一旦他功成歸來,必定是萬民敬仰,百官抬轎。”
“而本宮的遠兒卻正在圈禁之中,兩相比較,相形見絀,我們又該怎麼辦?”
他眯縫著眼睛,手指慢慢的敲打著桌面:“姐,這你就多慮了。”
“我已經得到訊息,姜威在楚州賑災,也是舉步維艱,恐怕不日就要回朝。”
“若他無功而返,又正好趕上姜桓倒臺,你說盛怒之下的的陛下,能給他什麼好臉色?”
“所謂凡事就怕比較,姜桓和姜威的不堪,必然從反面襯托出成王殿下的能力。”
“若是真那樣,你想想,咱們的好日子,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