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懼夜晚的每一個夜晚裡,都是這樣安撫入睡。
翡翠翻身抱住蕭蘭佐,把蕭蘭佐全部納入懷中,讓蕭蘭佐找到了能夠卸去偽裝的地方。
他們緊緊相擁,翡翠聽著蕭蘭佐哭到聲音沙啞,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又像是撞得頭破血流的稚兒。
她心疼了,蕭蘭佐其實跟安南差不多,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大,只是被迫將自己偽裝成這樣。
什麼算計,什麼功名利祿,那都是為了保護最想保護的人才會爬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安南,蕭蘭佐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想爬上去那個位置,一輩子都不想。
“再也不會痛了,我保證,蘭佐啊,再也不會痛了。”
痛苦,於她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可是對他們這群人來說,卻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
喬歙抱著孩子,因為生病,一口奶都喂不進去。
“高燒不退。小公子這樣也喂不進藥了。”小鹿端著碗,他不知道怎麼給一個孩子喂藥。
藥喂不進去,這病也好不了,不過這還不足一歲的孩子,怎麼給他喂藥?
喬歙哪裡知道。
奧狄斯推門而入,看著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知道在幹什麼?
“你們在幹嘛?”
小鹿轉過身來,手上端著藥碗。
“給郡主的孩子喂藥啊,他生病了,這藥也喂不進去,這病可怎麼好?”
奧狄斯就算是沒養過孩子,也知道這麼小的孩子,連吃奶都是問題,更別說喝藥了。
“他這麼小,連吃飯都是問題,你們給他喂藥豈不是問題更大?”
“有沒有乳母?”
喬歙更加一個頭兩個大。
“荒郊野嶺的,連這個住宿都是隨便找到的,你讓我上哪兒去找乳母去?”
“這……”奧狄斯也不懂,撓撓後腦勺,他們這當中唯一的兩個女人現在還昏迷不醒。
幾個大老爺們對這個孩子確實無從下手。
忽然,喬歙想到了郡主給他的鐲子。
“郡主之前給了我一個鐲子,他說裡面是一個空間,你進去看看我差點被嚇到,郡主走之前給我說,裡面我要什麼有什麼。在遇見侯爺之後必須把鐲子交給侯爺。”
“鐲子?”小鹿立刻聯想到當時的那個空間,郡主雖然看似來歷不明,可是她的每一樣東西都從來沒有拿來做過壞事。
既然郡主想好了退路,就必然想好了這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喬歙想著郡主教給他的方法怎麼進去。
隨後三個人包括那個孩子,一下子就冒騰進了空間。
雖然之前進來過一次,但是再來一次還是會被震驚的。
同樣的格局。同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