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歡頭疼:“……”
“二公子今日……”
“他今日要請人吃飯,沒空來找我。”唐安南繼續塞著糕點吃,“你想拿二公子來壓我,好歹問清楚他人在哪兒。”
郗歡:“……”是我輸了。
“郡主!”墜子一進來,看見的就是她塞完最後一塊糕點,有種心肌梗塞的感覺,“郡主都快吃飯了,你怎麼又吃這麼多糕點啊,到時候又吃不下飯,二公子會責怪我們的。”
“我吃不下,你們吃就行了。”唐安南塞著滿當當的糕點,十分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他今天要請人吃飯,沒空搭理我,我今日還能出去玩兒呢。”
“可是郡主下次呢,下次你還能抓住這樣的機會嗎?”墜子頭疼,不知道今日這事該不該通知二公子?
通知了郡主生氣,恐怕下次都不會讓自己看見人她在吃什麼?
說不定還會跟別人一起串通起來,偷偷的去外面自己吃。
她這些日子算是發現了,郡主是越來越小孩子脾氣了,每每吃飯前總要吃些糕點。
睡前必定要喝一杯鮮牛奶。
還要吃一些小孩子吃的玩意兒糖葫蘆啊,糖人啊什麼的,要不是知道郡主已經十四歲了,真懷疑郡主都會被別人一根糖葫蘆給騙走。
“郡主,那你知道今日二公子要宴請的人是誰嗎?”墜子問。
唐安南說:“知道啊,那個藉著我的名義進了鑾輿司的兄長。聽說你說是二公子跟我說,他們的師父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算起來應該算是同門師兄弟了,只不過這教的師父不同而已。”
“那……蕭蘭佐豈不是在御前辦事了?”墜子收了油紙,“如今禁軍在這慶都裡面可算是風光無限了,二公子這些日子很忙。”
唐安南說:“這都是這都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可是……”墜子難言之隱,“雖說是因禍得福,但是錦衣衛和禁軍都有摩擦生了些齟齬,兩邊都是相看兩厭。”
唐安南:“……”
這兩個人在嘮什麼呢?你們這樣鬧起來,讓我幫誰呢?
“一個是我的兄長,另一個是我的夫君,他們兩個想幹嘛?”唐安南頗為無語,直翻白眼,“莫不是想讓我在他們中間做選擇,看我幫誰嗎?”
墜子說:“不不不,郡主怎麼能這麼想呢?只是這個時候的確關係不太好,兩邊誰都看不慣誰,而且禁軍挨個截胡了錦衣衛的任務,總督又受著聖恩寵信,加上郡主你,實在是比錦衣衛強的太多。”
“難道他想做的事情不是再明顯不過嗎?”唐安南喝了口茶,“二公子要壓制錦衣衛,想要把慶都變作他隻手可遮的天,讓陛下只能依靠著他的禁軍,再加上我,陛下有什麼大事必然會詢問我。又因為他沒有拿到兵符,陛下心裡惴惴不安,等著吧,二公子還要給錦衣衛踹幾腳才作數呢。”
“這……不好吧。”墜子覺得二公子要是這麼做,實在不太友好,更何況,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郡主是向著蕭蘭佐的,二公子這麼做,難道是在跟郡主鬧脾氣嗎?
蕭蘭佐涉雪外出,今日雪不大,趁著大風,鑽進臨江樓裡去。
聶鴻志正在聽買來的西域風情女的舞蹈聲,身上的鈴響了又響。
聽著清脆,著實好聽。可他今日來,可不是聽曲的。
丫鬟湊近聶鴻志耳邊,細聲細語地說:“二爺,客至。”
聶鴻志沒睜眼,把扇子合上。
丫鬟起身,蕭蘭佐掀開簾子進去。
“蘭佐,快坐。”聶鴻志打著旁邊的座位,示意他坐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