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別提了,很重。”
霍長澤過來,示意她放開,可是唐安南是個倔強的人。非要提起來不可。
“安南……”
還沒說完,唐安南眼神堅定,突然就握住銀狼刀,反手一動,便提起來了。
霍長澤笑容斂住,這刀有多重,他自己清楚。
蕭蘭佐也是眼神詫異,別人或許不知,但是他知。
這刀,可不是唐安南這點身板能提得起來的。
“……安南,把刀給我。”
霍長澤一把接住唐安南,蕭蘭佐接住刀,直接癱軟在霍長澤懷裡,他感覺唐安南在發抖。
“沒事吧,逞什麼強。”
蕭蘭佐握著刀。回頭看她,手都在發抖,傻丫頭。
“就是想試一試,看看我自己能不能做到。”唐安南嘟著嘴,細細地喘著氣。
“好了。”
霍長澤可捨不得罵媳婦。
“我教你便是。”
“害。”蕭蘭佐撫眉,“我學的拳法跟他不一樣,他的出拳比,較有力度,我的有點軟綿綿的,你大概是看不上了。”
“那可不一定。”霍長澤說, “我師父糅合了外家拳法, 傳到我這裡,已經與原來的拳大有不同。若是一模一樣, 那夜你也不會毫無察覺。”
“請教就說請教, ”蕭蘭佐腳下一滑, 撥出弧度,將刀再次放回去,“說什麼脫衣服?聽著就像禽獸。”
霍長澤只覺得他這麼一瞬,忽然變作了另一個人。
唐安南起身站著,沒站穩,只得讓她坐下來看,
雨水與山霧重疊,讓蕭蘭佐的面目淡去, 修長的身形反而更加醒目。
“哥哥。”唐安南忽然開口,有些計謀得逞的模樣,“加油?”
霍長澤:“……”
蕭蘭佐:“……好。”
“說你兩句,你還信了。”霍長澤邁下階, 進入雨簾, “八年前,我們落井下石,你恨不恨?”
蕭蘭佐說:“我若說恨,豈不是輾轉反側想的都是你。不恨的,一點兒也不恨。我可不敢這麼的想你。”
霍長澤擺開架勢,他說:“那可惜了,若是恨我, 就到此為止吧,從今往後,我們應該有其他的目標了。”
而後說著,二人眼神又望向唐安南。
寒風凜冽,蕭馳野又慢吞吞地加了一句:“安南不需要別人明目張膽的保護,她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全都是她自己。”
雨中的這一刻,霍長澤先縱身一躍,他一拳打出卻撲了個空,可是剛進的力道帶起的水珠飛進在他的臉頰上。
唐安南看著這力度,這要是打中人一拳下去,不死也重傷。
霍長澤一擊未中,橫掃而去,蕭蘭佐劈手擋住,兩個人手臂相碰撞之時,蕭蘭佐吃痛皺眉,退了幾步,果然還是勉強。
都是一樣的師父教出來的,這全法即便是有大多不相同。
可是這體格之間的相差也是巨大的。
就好比剛才,那把刀,他雙手握住,安南兩手用力才抬起來,一隻手便可輕易的抬起手來橫掃千軍萬馬。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蕭蘭佐抿緊唇線,卻忽然笑了出來,回頭說:“安南,學著點,二公子這拳法一拳下去,那可是有點意思的?”
唐安南笑了笑,說:“看清楚了,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