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人終於走遠了。
唐安南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慢慢的錯開。
而後又看向他:“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躲過去就好了吧!”
唐安南如釋重負地輕輕吐了口氣,起了這口氣還沒有吐完衣領一緊,人已經起來了,蹭著青苔和他被猛地摔進溪水裡。落水時反扣著唐安南的手腕,跟著抬腳勾倒,人也摔進來的同時翻過身,重重的壓在身下。
“風月事風月了!”霍長澤似乎很少被慾望勾食的內心。
唐安南用膝頭抵著他,眼神裡意味深長,這算起來是兩個人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吧。
霍長澤眉間透著隱忍,他垂頭晃了晃溼漉漉的話,水珠濺了他一臉,不給她反應。
直接捏著她的後頸將她弄起來。
“雨夜溼寒!”霍長澤鬆開擒制住的手。
“天亮了兩位還是不要在這裡打情罵俏了!”蕭蘭佐撩了把水,眼神犀利,提起旁邊的刀說,“還是快些走吧!”
“別急!”
唐安南握著他的手,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都生病了,手居然比我還涼!”
蕭蘭佐一直抱著霍普倒是沒有注意這個,是有點涼吧。
唐安南從袋子裡拿出一顆綠色的藥。
霍長澤沒有見識過,蕭蘭佐更是不識得。
“先把這個吃了吧!”
霍長澤自然是吃了,他相信安南不會害他,蕭蘭佐看了一眼安南的又看著毫無顧慮吃下去的霍長澤,慢慢的放在嘴邊,唇邊輕起,還是打算不吃。
“不用了,出去我自己找大夫就行了!”
唐安南淡淡一笑:“你要不吃還沒等我們出去,你就先生病在這裡了,放心不會害你的!”
唐安南就這麼看著他。
終於,蕭蘭佐還是吃進去了。
只覺得這藥又不苦也沒有什麼味道,倒是有一股很熟悉的藥材味。
她是怎麼做出這樣一種藥的,這慶都好像沒有售賣的吧。
天就要亮了,人卻遲遲沒有找到,隆正青不禁焦躁起來,明明只有三個人,加上剛送進去的兩個人這麼多人派出去,這麼多人的搜尋,居然一個都沒有找到。
“這一批人是霍長澤的。”石祺蹲下身,剝開死士的衣服,卻沒有找到任何痕跡,“他在慶都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眼目,何時養了這麼厲害的死士?”
“現在這個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他!”隆正青望向慶都方向,“八大營應該已經控制了慶都各大城門,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楚王若想出去必得經過我們,他一定還在這兒,快點找!”
石祺看隆正青手不離身,覺得他的焦躁絕不僅僅是因為霍長澤和楚王沒有找到,倒像是還有別的原因。
楚王的確沒有離開,他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包圍的跟鐵桶似的,若真想從這裡悄無聲息的出去,除非他們能從天上飛,在地下打洞。
“霍長澤可是個保命的令牌!”石祺不動聲色地看著隆正青,“今夜卻還混入了其他門派的殺手他們來無影去無蹤這裡明明已經被我們包圍起來外,人是不得進入,他們是怎麼進去的,大人可有頭緒?”
而且進去之後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