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霍聞煜快他一步，在小孩面前蹲下，抱在懷中站起。
“叔叔？”
小孩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大人，總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忍不住湊近了嗅。
霍聞煜怔怔地看著他，竟有些恍惚。
這雙眼，好熟悉。
“煜哥，幹嘛呢？”
周文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揮動。
霍聞煜回神，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看向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外祖母呢？”
小孩眨巴眼，有些茫然地看了眼門口，隨後囁嚅回答：“敦敦，我叫敦敦，外祖母...”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敦敦，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來人是個中年婦人，面相和藹，伸手將敦敦抱了過去，“要是被你媽知道，可得嚇壞！”
小孩懵懂地被抱走，只是在出門前扭頭，盯著霍聞煜看。
“這父母還真是心大，讓小孩一個人出來這麼久，看起來還是華裔，不過剛剛那人是他外祖母？這麼年輕？”
周文在一旁嘀咕。
“保姆。”
霍聞煜斜睨了他一眼，大步走出門外。
沈若音和戴彥辰一同出來時，門口已經安靜。
“我去開車，你在這兒等會兒。”
戴彥辰搖了搖手中的鑰匙，“就讓我當一回司機。”
沈若音沒有拒絕，站在街道，視線漫無目的地掃過。
在看到一道人影時，猛地一怔，隨後趕忙竄進了一個昏暗的巷口。
霍聞煜腳步一頓，視線往人群中掃過，眉心微凝，不顧身旁周文的叫喚，穿過人群不斷搜尋，但還是沒有找到熟悉的面孔，腳步頓住，沉默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
剛剛余光中一閃而過的身影，是真實的嗎？
他終是轉了身，不理會周文的疑惑，大步離開。
繁忙的街道，沈若音站在陰影處，手還無意識地緊握，掌心有些溼濡，心跳加快，有些莫名的茫然。
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見霍聞煜。
沒有絲毫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