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倒是出乎意料的鎮定。”
男人的聲帶好像受過傷,磨砂感很強,聽得人心慌。
沈若音趴坐在地上,雙手被捆綁在身後,在看不見的地方手指還在顫抖。
“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沈小姐得罪過誰還不知道?未免心也太大了。”
他緩緩抬頭,露出從眉骨到左耳的疤痕,猙獰又可怖。
“我們只是聽命令辦事。”
“你們要做什麼?”
沈若音腦中迅速尋找自己認識的人,“我沒錢,也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哈哈哈...”
似乎是在笑她的天真,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老實在這裡待著,三天之後送你出境。”
說完,也不管沈若音的表情,大步離開。
夾著寒意的風肆無忌憚地透過破門鑽了進來,距離沈若音被綁架,已經過去了快十個小時。
她依舊被困在鐵籠裡,期間,只有人扔進來一個饅頭和一瓶水,似乎確定了她沒辦法逃脫,甚至連看守的人都沒有。
夜幕已經降下,她靠在鐵籠角落,死死捏著手中的礦泉水瓶,眼底一片淒涼。
到底是誰!
能動用這樣的手筆對付她的,她只能想到曾在工作中無意間得罪過的人。
可為什麼呢?
她不過是一個助理,對於霍氏來說,無足輕重。
更何況,即便她沒了,霍聞煜也不會怎麼樣,霍氏更不會有絲毫的變動。
難道...
她想到那日從西北準備回津市時遇到的綁架。
陳氏兄弟早已被警方控制,如果他們背後的人不甘心,想要報復,對付自己,似乎是現在最好的解釋。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輕笑。
真是可悲啊!
千防萬防,竟然還是被得手了。
難怪霍聞煜會強硬要求自己待在家,即便出門也要讓保鏢跟著。
原來他早就有所預料。
她無力地垂下頭,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上一次僥倖逃脫,這一次想要安全離開,只會更艱難。
深吸一口氣,想到奶奶和妹妹,她逐漸鎮定下來。
至少不能讓自己真的失去主動權。
她得找機會離開。
趁著夜色,她小心翼翼地用鐵欄杆不斷摩擦捆縛住自己雙手的麻繩。
麻繩上的纖維扎破她的面板,不斷深陷,血腥味很快傳來,她咬著牙,不敢出聲,緩了口氣,繼續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