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照常檢查完,兩人沉默吃完,就回到起居室。
這次他們打算整晚不睡,以便對抗夜襲者。
安東尼等人收拾完,期期艾艾走過來,“請問我們晚上可以待在這裡嗎?單獨一人實在太危險了。”
“沒問題,”蘇葉溫和道,“你們找個地方坐下吧,或許我們可以輪流守夜,來度過這次的危機。”
僕人們聞言欣喜,忙不疊答應。
眾人警惕極了,努力睜大眼,絕不給派克醫生可乘之機。
或許是他們的努力有了效果,一晚上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
早上五點,到了他們正常起床時間,一個個累得直打哈欠,全都睏倦不堪。
蘇葉和唐泰斯卻精神奕奕,“我們上午會把這座城堡徹底檢查一遍,你們安排兩個人和我們一起,剩下的一起休息,最好就在起居室,留一人守著。下午再搜查一遍島上,務必把他找出來。”
如此安排好,他們又開始忙碌,一天很快過去,依舊一無所獲,這讓眾人的不安到了極點。
派克直接消失了,他到底去了哪兒?是會安靜下來,還是趁最後一夜,給所有人以重擊?
不安的氛圍在眾人中蔓延,死神的鐮刀在向他們逼近。
亨利率先受不住,瘋狂大喊大叫,雖然他殺過人,可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他卻是最先受不住的那個。
他的瘋狂導致所有人應激反應,威廉陡然站起來,沖著他狠狠揮出拳頭,把人擊倒。
亨利也不甘示弱,反擊回去。
兩人從桌上打到地上,撞到沙發和傢俱傾倒,引得眾人激動大叫或大哭。
有人喊,“不要打了,我們要保持冷靜。”
也有人尖叫,“打打打,要死人了。”
場面一度混亂,安東尼被兩人波及,也加入混戰,雖然他平時行為呆板,可身手卻不弱,狠狠擊倒兩人,坐在他們身上一下一下揮舞拳頭。
亨利和威廉只能被動防禦,什麼都做不了。
維拉痛哭出聲,聲嘶力竭的叫喊讓永遠保持微笑的露西,茫然的抬頭看天花板,急促的呼吸聲彷彿被命運扼住了喉嚨,極度的困難。
蘇葉和唐泰斯站在角落冷眼旁觀,好一會兒之後,所有人發洩完,全都筋疲力盡,他們才緩緩上前,吩咐把沙發和傢俱扶好,“今晚我們還會守在這裡,相信會像昨晚那樣一切順利。”
亨利和威廉茫然看過來,鼻青眼腫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長相。
安東尼則低下頭,默默走到角落,蹲下來抱著膝蓋,似乎這樣就能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薇拉和露西擠在單人沙發上,變得安靜寡言。
唐泰斯見他們完全打不起精神,一副消極的模樣,從櫃臺拿出幾瓶酒,倒了滿滿一杯,遞到所有人面前。
他們沉默的接過,一口口往下灌,就連喝不慣烈酒的女士,也忍著辛辣給自己灌了滿滿一杯。
酒精下肚,他們漸漸放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當然也不再消極怠工,彷彿認命了般。
“,老子今晚就和他幹到底,看誰幹得過誰,”亨利口出狂言。
有時候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能讓你感官變得遲鈍,不再害怕恐懼,甚至生出幹翻全世界的勇氣。
當然了,這種刺激在平時只會讓人抑制不住犯錯的沖動,所以喝酒是需要節制的,小酌一杯即可。
要不是兩人有計劃,也不會讓這些人這麼喝酒。
喝酒誤事是真的!
眾人喝完,竟然興奮起來了,把擺放在鋼琴房的留聲機拿出來,一番鼓搗,放出美妙的音樂。
他們開始高興的跳起舞來,蘇格蘭小調,鄉村舞蹈,踢踏舞,也不管音樂是否適合,想怎麼跳怎麼跳,一邊跳還一邊灌酒,喝得昏天暗地。
喝完酒的安東尼彷彿變了個人,沖到桌上大肆蹦跳。
他的動作並不優美,卻卡在了音樂的節奏上,引得眾人紛紛喝彩。
露西似乎刺激過頭了,沖動的爬上去,和安東尼抱在一起熱舞。
兩人動靜親密,仿若情侶,這一幕刺激到了威廉,去拉維拉的手,但她卻不肯,抱著掛衣架左右搖擺。
於是他也去抱落地臺燈,甚至還把衣服脫下來,掛在臺燈上,佯裝抱著的是一個姑娘,亨利有樣學樣,把另外一盞臺燈也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