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件事我去考證,那麼對于波利·蓋特,你又如何行事的?”蘇葉繼續詢問。
“我什麼都沒做,他幫我找到真相,我不會恩將仇報,”瑪麗安道。
“可他死了,在你離開三個月後,這你怎麼解釋?”蘇葉詢問。
“不可能是我幹的,我當時在跟蹤仇人,哪有心思管他,”瑪麗安反駁道。
“好的,今天就到這裡,我會核實真假,”蘇葉合上筆記本,轉身敲了敲鐵門,表示自己要出去了。
鐵門被開啟,典獄赫然站在外面,一直在偷聽。
“請帶我去找典獄長,我已經找到足夠證明瑪麗安小姐無辜的線索,還請你們好好照顧她,她發燒了,需要一些藥品。”蘇葉道。
典獄一愣,忙點頭,“好的好的。”
從監獄出來,蘇葉直奔警察署,表示要見丹德烈先生。
律師的身份給他帶來便利,很快就見到了頗有官威的丹德烈先生。
“這位律師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丹德烈不喜歡和律師打交道,這就是一群只會耍嘴皮子的人,總是從他手裡劫走犯人,把明明有罪的人運作成無罪,毫無道德!
偏偏律師的收入高得嚇人,是他們警察的數倍,實在可恨。
他甚至不想問來人名字,毫不委婉,直接詢問目的。
“關於瑪麗安小姐的罪行,我找到了線索,”蘇葉道。
丹德烈立刻坐直身體,眼中不其然露出期待,“請直言不諱,您發現了什麼線索?”
“首先,瑪麗安小姐的父母是叛黨害死的,她被搶奪家産,從鄉紳家的小姐,淪落為風塵女,也是那些叛黨的功勞,她不可能加入他們。”
“是的,這點很充分,可這並不能說服法官和陪審團。”
“其次,瑪麗安小姐的其他罪名也不成立,波利·蓋特死的時候,她在另外一座城市跟蹤仇人,而仇人的死,她有責任,但上帝也不會要求一位柔弱的姑娘去救她的仇人,因此這罪行並不成立。”
“最後,你們採取奴瓦蒂埃的證詞,是沒有道理的。他是一名殺人犯,被人舉報,肯定會報複舉報他的人,這就是純粹的報複,想來丹德烈先生能看清這一點?”
“可我們並沒有提起舉報人是瑪麗安小姐,事實上,在奴瓦蒂埃說出來前,我們也不知道舉報人是誰,還是奴瓦蒂埃說,知道他身份的,有且只有一人,就是瑪麗安小姐,因為對方也是黨派的人,所以才知道的。”
“這句話有漏洞,巴黎許多人都知道奴瓦蒂埃的身份,只是以瑪麗安小姐的身份,不認識奴瓦蒂埃的相貌罷了,她認識的是化名德威福的房東先生。是在看到告示後,知道自己的房東,就是大名鼎鼎的奴瓦蒂埃,才決定舉報。”
“我想你是對的,”丹德烈先生一想,好似真是這麼回事,奴瓦蒂埃剛藏身那裡,肯定是附近的人都不認識奴瓦蒂埃,而瑪麗安小姐是意外發現的。
如此就說得通了,“他絕對是在報複瑪麗安小姐的舉報。”
“那麼,請給我一張特赦令吧,瑪麗安小姐並無罪過,甚至還有功,我想,她應該獲得一部分獎賞?”
丹德烈被她說服了,立刻開了一張特赦令。
不過蘇葉並沒有直接去監獄接人,而是打算先去一趟路易斯安街,趁著兩個主人都不在,把奴瓦蒂埃被拿走的筆記本找出來。
上面應該是寶藏的線索!
奴瓦蒂埃親眼看見警察們從暗格裡找到所謂的證據,卻不見筆記本,肯定懷疑是瑪麗安幹的。
他反正已經被發現,無論是波拿巴黨人的身份,還是殺人犯身份,都不可能逃脫。
可他還有兒子,那寶藏必須留給兒子,於是直接舉報瑪麗安,讓她也被抓,這樣就沒機會處理那本筆記本了。
之後他會和兒子德·維爾福取得聯系,讓他去取那本筆記本。
而蘇葉打算在維爾福之前,把筆記本取走,順便留下一本假的。
寶藏,她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