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基本已經抹平了,萊克閣下即便再不滿,也找不到證據,對於他這樣嚴格遵守律法和規則的人而言,是不可能因為沒有證據的事,而去處置一個人的。
但他會嚴盯這個人,不允許他再犯,或者再犯後第一時間抓住對方小辮子。
萊克本身的能力毋庸置疑,其對律法規則的敏感,是從小薰陶出來的。
一旦他上心了,嚴格盯人,吉爾伯特基本就沒時間搞別的了,老老實實待著吧。
而他之後也能對比出來,在布魯斯手下做事,可比萊克閣下這種老古板好多了,至少自由度很高,是遵循自己的意志行事。
即便這意志也不知道是經過幾層洗腦後的結果,但當你不知道這件事,就不會覺得難受別扭了。
而萊克閣下的緊迫盯人,絕對能把一個自由慣了的人逼瘋,對比出奇跡,之後他只會對布魯斯更加心悅誠服。
哦,當然還有史密斯,他早晚會知道,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痛苦生活,源於他輕輕巧巧的幾句話造成的。
為了以後再沒有這麼恐怖高壓的生活,他會乖乖對史密斯退避三舍,心悅誠服。
除了吉爾伯特之外,其他人也都紛紛有所動作,那位流浪漢打扮的薩裡,正在嘗試接觸一位下議院議員詹迪斯。
這位議員先生是站在工人階級一邊的,經常為工人的福利問題四處奔走。
薩裡是這群人中出身最差的,曾經被當成奴隸販賣,被解救後因為是孤兒,只能被送到救濟院。
但裡面的環境太惡劣了,除了吃不飽穿不暖,還有以大欺小的現象。
薩裡小小年紀就從救濟院跑出來,成為工廠的童工。
這樣沒有大人撐腰的童工,幾乎是最底層的存在,不僅被勞工壓榨,還會被其他孩子搶走為數不多的食物。
不過薩裡從小就精明,悄悄集結了一群地位最低的孩子,抱團取暖。
誰搶他們其中一人的食物,其他人就一擁而上,把這人狠狠打一頓。
如果家長跑來為自家孩子找回場子,他們就偷偷跟去家長工作的地方,然後使壞,讓他工作完不成不說,還經常出錯,導致被開除。
那些監工也一樣,如果他敢欺壓孩子,薩裡等人就想盡辦法使壞,讓他的事幹不成,最終的結果就是被解僱。
不過在被解僱之前,監工自然會報複這些孩子們,讓他們沒了工作,沒有飯吃。
這時,其他孩子們就會每人省下一口,合起來就讓他們能吃飽了。
就這樣,薩裡帶著一夥人,專門幫備受欺壓的童工找回場子,等稍微大一點,也會幫底層工人。
不過有一次他們把事情鬧大了,打死了人,薩裡把其他人藏了起來,自己出來頂罪,差一點就死了。
是布魯斯救了他,手把手教導他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和情報人員。
可以說,他手下的情報人員是最廣泛的,因為身處底層,能蔓延到城市各個角落,只要他想,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樣強大的勢力,漸漸助長了薩裡的野心,有布魯斯壓制還好,現在布魯斯‘死了’,他就飄了,想要藉此一步登天,改變階級地位。
他接觸詹迪斯固然有幫助其他底層工人的想法,可更多的是想要用自己掌握的人脈勢力,幫助詹迪斯議員上位。
然後詹迪斯提攜他,一併進入政府,乃至議會。
他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可謂野心勃勃。
他的想法沒錯,這確實是一條路,只不過他眼光不行,選錯了人。
這位詹迪斯可沒有為工人發聲的意思,以前或許有,但在成為下議院成員後,他的日子肉眼可見地闊綽。
這不是一個出生中産,後家道中落,只能靠自己的議員消費的起的。
詹迪斯的妻子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父親是一位醫生,兩人算是門當戶對。
妻子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也經常參與一些女權的宣講活動。
表面看,夫妻二人都有著崇高理想,為遠大目標積極努力的人。
實際上,他們早已背棄了初衷,詹迪斯藉著自己在工人階級的影響力,接受了某些資本的賄賂,在工人階層中搞分化對立。
而他的妻子更是藉著所謂的‘女權’攬財,讓那些想要為女性發聲的有錢人投資,口號喊得很響亮,實際就是做一些表面宣講,錢財被截留了大半。
這些事做得並不隱秘,只要看看他們的穿著,短時間換的新房子,以及他們孩子上的學校就能知道,他們到底貪汙了多少錢。
其他人就算了,薩裡可是情報人員,這點敏感度都沒有,那這人基本也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