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點,這些天太上皇的所作所為都有了解釋,不過是想要抬舉甄貴妃母子和他打擂臺罷了。
既然如此,他知道該如何徹底把那對討人厭的母子壓下去了!
新帝微微一笑,對小泉子道,“你很不錯,等事成了,調你來太極殿侍候。”
太極殿是新帝的寢宮,這就是收為親信的意思了。
小泉子大喜,立刻磕頭謝恩,“謝主子,主子萬歲!”
新帝滿意轉身離開,等人走遠,小泉子這才爬起來,左右看看,見無人,才一溜煙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回壽康宮,而是來到廣儲司,進去找裡面掌管絲織品的大太監,“太上皇剛剛下令,賞賜甄貴妃綢緞三匹,輕煙羅三匹,霞影紗五匹。”
那大太監聞言,立刻站起來,開啟庫房去挑選布料。
小泉子跟著走進去,等外面人聽不到聲音了,才細若蚊蠅道,“已提醒皇帝,他必不會放過甄貴妃母子的。”
“那就好,”大太監一邊從架子上拿出一匹布料,一邊道,“當初主子不打算放過甄貴妃母子,我們自然要完成主子的遺願,送他們下去見主子。”
說完,他提高音量,“你看這匹藕荷色的如何?還有這匹湖綠色的,都是甄貴妃喜歡的顏色。”
“極好的,謝公公,”小泉子連忙行禮,低頭的瞬間擠出一句話,“知道的,道長那邊怎麼說?”
“他會用丹藥調理著太上皇的身體,等待主子子嗣長大,”大太監道,“那就這樣了,這五匹你先拿著,我們再去那邊挑錦緞。”
“是是是,”小泉子忙小心翼翼接過布匹,抱在懷裡,“義忠郡王那邊,要不要派人過去?”
“你就別操心這個了,陳大人那邊安排了其他人,你去到太極殿,要注意那位的一舉一動,要是他想到郡王不利,記得及時來報。”
“您放心。”
兩人交談著,走到了存放綢緞的架子,取了這才往外走。
之後小泉子自去送布匹了,而新帝被提點,恍然大悟,急切回宮佈局。
恰在此時,他的貼身太監陳留走進來,回稟道,“皇上,您還記得和竹嗎?”
新帝的手一頓,把寫計劃的筆放下,臉色不愉,“提他幹什麼?”
要不是這個和竹辦事不力,讓太上皇的人覺察了他的行為,也不至於現在處處打壓他。
“和竹在江南出事了,”陳留道。
“朕知道,”新帝不耐煩道,“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沒用的東西,死了就死了。
陳留見此不敢再賣關子,連忙道,“和竹一隊人被太上皇的人絞殺,但有一人意外逃脫,重傷回到了大本營,留下一疊資料後就死了。那些人失去和竹這個首領,群龍無首,就想投靠新主。他們並不知道和竹的主子就是您,想到您是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貴的人,他們這樣的人,當然只能向最尊貴人效忠,於是就想辦法找了奴才,請奴才代為引薦一二。”
新帝神情緩了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說話。
陳留連忙道,“他們給奴才送了三百兩銀票,以及一打子東西。那些銀票奴才還不看在眼裡,跟在您身邊,什麼沒見識過,不至於這麼眼皮淺。但那些東西有點不一樣,奴才見識淺薄,想著對主子您或許有用,就姑且代為傳話。”
“什麼東西?讓你這個老貨連銀子都不要了,”新帝笑罵了一句。
他是知道身邊貼身太監德行的,喜歡金銀之物,只要他忠心,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是這個,”陳留連忙招呼自己徒弟,把一個小木箱子送上來,自己從懷裡拿出一把鑰匙,遞到新帝面前。
新帝瞄了一眼,漫不經心道,“開啟吧。”
“是,”陳留立刻上前,開了鑰匙,取出裡面的一摞紙。
看到這個,熟悉之感撲面而來,不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