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翻來覆去找了許久,幾乎掘地三尺,硬是沒有找到那晚出現青年的蛛絲馬跡。
即便他們拿著布魯斯手繪的畫像,也沒人表示見過這個人。
青年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宛如暗夜的幽靈,只在那晚出現。
布魯斯得知他們一無所獲,竟然不覺得驚訝,要真如此簡單,對方大概也不會那麼囂張了。
在猜出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敢明目張膽地挑釁加威脅。
沒錯,那朵插在門框上的夜來香,就是挑釁,說他的招攬是痴心妄想。
且即便招攬了,那就要小心了,他很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布魯斯把蘇葉出現的前後聯系一下,確定了一點,他是沖著自己來的。
再結合青年的行為,消失的時間點,他微微一笑,“去查維客利都得罪過什麼人。”
那青年必定是發現了他和維客利之間的聯系,想要透過他來打擊維客利。
在維客利的集團被摧毀後,他就不再出現,所以他一定是維客利的仇人!
被警探們審問過一遍,交代完所有罪行的維客利,本以為等待他的,會是被送往監獄,關上一段時間後,上絞刑架。
然而他想的太美好了,一群人秘密帶走了他,逼著他一遍遍回憶,自己有多少仇人。
“有誰想要你死,想要把你的勢力一網打擊?”對方不是問他的罪名,也沒有想要找出他藏起來的那些錢,只讓回答他的仇人都有誰。
可他的仇人實在太多了,想要他死的,少說上百,而這其中有一部分是想要吞併他的勢力,並不想一網打盡。
排除這些後,仍有幾十人。
這幾十個人和組織,在接下來的幾天,被盤了一遍又一遍,從他們本人,到他們的親朋好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有過犯罪記錄的,被扔進了蘇格蘭場,剩下的明裡暗裡被問了好多遍,問得他們都麻木了。
維客利也很無語,精神都快崩潰了,“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你們到底還要問到什麼時候?”
這不會是什麼新型的的逼供方法吧?
“好吧,我認輸,我交代,我還藏了一筆錢,在蒙克街的米莉夫人手裡,她是我的情婦,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在傑米女子學院就讀。”維客利有氣無力,整個人恍恍惚惚。
整整五天沒閤眼了,被逼著認這個人,他幾乎要發瘋了。
審問的人對視一眼,覺得他可能真的不知道,畢竟連最後的保命錢都交代了,就是不說這個可能是仇人的人,這不合常理。
但他們找了這麼久,居然仍沒有找出來,想到上司那張陰沉的臉,和平靜到詭異的眸子,他們深深打了一個寒顫。
該怎麼辦?這是所有下屬的心聲!
“竟然做到這麼極致!”布魯斯最終得知了這個結果,眼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早知如此,他那晚就該把人留下來,最簡單的方法,直接對著青年的小腿開一槍,只要避過關鍵部位,就不用擔心他會受傷很重。
雖然這樣一來,他自己也會受傷,那人可是睚眥必報的人。
但這一人比所有下屬都有用,隱匿的手段,多適合做這份工作,為了他,受傷也值得。
可惜了!
然而錯過就是錯過,布魯斯閉了閉眼,果斷把人手收回,“去查查布朗公司的鐵路股票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和羅氏家族有關。”
之前,他為清查內部蛀蟲,並沒有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那位遠道而來的羅斯身上。
現在騰出時間,正好處理了他。
在英國,還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攪風攪雨,他絕不允許大英帝國蒙受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