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是萬全山通往官道的必經之路,官道人來人往,不好行事,這裡就偏僻多了,即便把人打殺在這裡,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威烈侯發了狠,打算直接把這夫妻二人弄死,省得給他找麻煩。
然而他碰到的是蘇葉,不要說這些打手只是普通人,即便是江湖好手,也對付不了她。
蘇葉直接彈出內勁,襲上那些人,轉瞬間門,他們就變成了冰雕,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季節,硬生生全身冰霜,整個人凍住。
威烈侯嚇了一跳,驅馬轉身就要跑,蘇葉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道內力打過去,直接把人定住了。
她沒有把威烈侯也變成冰塊,是考慮到等會兒包大人還要問話,也省得她解開了,這樣比較省事。
那些冰雕不管,任由他們待在這裡,至於威烈侯,蘇葉吹了一聲口哨,他的馬就乖乖地跟著蘇葉走了。
而馬上的威烈侯僵硬的一動不動,眼裡俱是焦急和恐懼,卻絲毫沒有辦法。
這對蘇葉來說,只是一段小插曲,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開封,範仲禹和屈申直接去敲了登聞鼓。
包大人正在裡面辦公,聽到聲音立刻吩咐上堂,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帶他們進去。
王朝馬漢見到蘇葉,驚奇道,“蘇姑娘,您有何冤屈?”
就憑她和展大人的關系,有事可以直接說,不必去敲鼓的。
蘇葉擺擺手,指著那兩人道,“倒是和我無關,我就是順勢救了兩個人,他們前來報案,遇到截殺,反正人也救了,我順便就送一送。”
王朝點點頭,忙道,“那姑娘和兩位快請進,包大人升堂了。”
然後他又看了馬上的威烈侯一眼,“這?”
“他就是那截殺之人,也是本案的被告,被我點了穴道,你直接帶進去吧,”說完就先走進去了。
來到公堂門口,聽到裡麵包大人的聲音,“帶原告。”
她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聽,範仲禹和屈申被帶上去了,範仲禹先開口,說了自己的來歷,又說為什麼去萬全山,然後遇到了什麼。
說到兒子差點葬身虎口,妻子上吊自殺,他差點落下淚來,看了一邊明明是妻子的身,裡面卻是個大男人,頓時忍不住了,大呼,“請包大人為學生做主啊,那威烈侯強搶學生婦不說,害得她上吊,現在……現在我妻的魂魄還不知去了哪兒,我實在無計可施,只能來求包大人。”
包大人聞言,和公孫先生對視一眼,都覺得甚是驚奇。
雖然經過烏盆案,他早已得知鬼魂的存在,卻不想還有這等陰差陽錯之事。
“白氏,你可真是那屈申,莫要欺瞞本府!”包大人道。
屈申連忙道,“包大人啊,我絕不敢欺瞞,我真是屈申,還有一個弟弟曲良,兄弟二人本是近郊縣人。”
說罷,他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鄰裡街坊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說了些兄弟二人小時候幹的蠢事,以此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這些雖然一打聽就可以得知,但白氏是跟著範仲禹進京趕考的,之前十幾年都沒有來過汴梁,更沒有到過近郊縣,當然更不會知道屈申的事。
所以說,白氏身體裡的靈魂,確實是一個叫屈申的男人。
而他確信自己已經被人殺死,就是忘了臨死前的記憶,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這需要慢慢查探,總歸他是在萬全山出事的,到時候派人過去查詢就是。
現在要解決的還是威烈侯強搶民婦,事後殺人滅口一事,“範仲禹,你說威烈侯已經被你的恩人制住,帶過來了,你的恩人是誰?”
“是是是,大人,他們就在外面。”範仲禹連連點頭。
包大人立刻讓人把兩人帶進來,見到蘇葉不由驚訝,“竟是蘇姑娘。”
“回包大人,”蘇葉作揖,“我前日去莊子上,在路上遇見這一家三口,之後為了莊子的安全,去山中滅虎,正好從虎口救下了他們的孩子,猜到夫妻二人可能出事,就派人去找,得到訊息後,在威烈侯的莊子上救下被棍棒夾擊的範仲禹,之後在後院的閣樓上發現上吊自盡的範夫人,把他們帶回去安置了一晚。早上範夫人醒來,說她是屈申,我看著不像說謊,就帶他們來見包大人了,路上遇到威烈侯要殺人滅口,就順便把他也帶回來了。對了,他的那些屬下還在那裡,被我凍成了冰雕,大人可叫人帶回來。”
她三言兩語解釋了來龍去脈,說得簡單,可聽到包大人等人的耳中,卻是驚心動魄。
不管是虎口救人,還是吊繩上救人,都趕到及時,再晚一點都是要沒命的。
只能說這一家三口命不該絕,遇到了好心又有本事的蘇姑娘了。
包大人對著蘇葉贊許的點點頭,“姑娘俠義心腸,本府知道了,立刻遣人把他們帶回來,還請姑娘解開這威烈侯的穴道,本府好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