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突然惡趣味興起,想要逗弄逗弄這貓兒,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我自然知道南俠展昭不會殺那些百姓,也不會修煉什麼魔功,但我答應了趙允讓,會殺了你,所以……”
她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目的只是殺人而已,而不是找兇手。
展昭的眉頭皺起,“蘇姑娘,展某死不足惜,但還請姑娘殺了那惡賊,想必你剛剛也聽到了,那些事都是他做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誣陷展某。”
蘇葉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是想清白的死,我可以成全你,但這其中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劉大俠可以為他作證,要是我貿然殺人,其他人不信怎麼辦,你依然要背負罵名。”
展昭皺眉,深呼吸,然後緩聲道,“展某名聲沒了就沒了,但他必須死!”
蘇葉訝然,“你竟連名聲都不在乎?”
“不過是微末名聲而已,展某自是不在意的。”展昭道。
“那你可有想過,他會有證人,肯定是有幫手的。”蘇葉知道展昭熱心仗義,俠肝義膽,急公好義,且謙和儒雅,頗有君子之風,卻沒想到,他竟然還不在乎名聲。
想想也對,如果他在乎名聲,就不會加入官府,護持在包公身邊,誓要守護百姓頭上這一片青天。
為此,他背負了諸多罵名,被江湖眾人譏諷看不起。
江湖人罵人可太難聽了,說他是朝廷的鷹犬,就連多年好友,也對其深深地不理解,更不用說那些人雲亦雲的江湖人了。
可以說,展昭自加入開封府後,在江湖上的名聲就毀譽參半,多的人是打著為江湖除害的藉口,對他進行刺殺,一年至少十幾次。
然而這些展昭都忍下來了,不言不語,不辯解也不反駁,只默默追隨包公,做他認為該做的事。
如果展昭真的是個在乎名聲的人,就不會答應成為四品帶刀侍衛了。
與此同時,他還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蘇姑娘並沒有殺我,難道不是已經有了打算?”
蘇葉微微一笑,“不錯!”
下一秒,展昭就被她摁暈了,而湛江則被她藏在了……展昭的床上。
湛江身材矮小,和展昭比,整整矮了一個頭,把人放在床裡面,蓋上被子,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端倪。
給他們蓋好被子,蘇葉施施然回到了房間,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客棧的吵鬧聲叫醒了,開啟房門檢視,原來是有人失蹤了,其他人正在尋找呢。
趙允讓見蘇葉出來,立刻過來給她解釋情況,“劉大俠一早醒來,就去找湛大俠了,誰知他的房間裡並沒有人,還以為是出去了,可等了許久,都不見湛大俠回來。”
“會不會是人已經離開了?”蘇葉漫不經心打了一個哈欠。
“不可能,我和湛兄約好,今天要一起離開的,他不會拋下我先走的。”劉大俠聞言,立刻反駁道。
“那能是為什麼,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蘇葉擺擺手,一臉不感興趣道。
“一定是遭遇不測了,不然湛兄不可能什麼話都沒留。”劉大俠道。
“會不會是展昭幹的?這裡就他最可疑。”有人猜測道。
聞言,劉大俠立刻沖去展昭的房間,推開門一看,展昭躺在床上,顯然還沒有蘇醒。
蘇葉依靠在門邊,慢悠悠道,“不可能是展昭的,以他的傷勢,至少下午才能醒來,不信你們把脈就是了。”
劉大俠聞言,果真上手給展昭把脈。
江湖人,對於奇經八脈都是熟悉的,可能把不出病症,但是否蘇醒,還是能把出來的。
展昭確實陷入昏迷,沒有蘇醒的跡象,不僅劉大俠這樣認為,其他人把脈的結果也是如此。
“那湛兄到底去哪兒了?”劉大俠眉頭緊皺,本以為找到了展昭這個罪魁禍首,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不過一夜,湛兄就失蹤了。
“劉兄不要著急,我們再找找吧。”
“是啊是啊,只要不是湛兄主動離開,總能找到蛛絲馬跡的。”其他人勸說道。
然後一直找到了下午,都沒有任何線索,湛江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的房間幹淨如新,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這麼多江湖人在,要是有人半夜擄走湛江,也該有人覺察才對。
他們看向蘇葉,這些人中,就屬蘇葉的武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