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羅新斯莊園,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了,每年的盈利不少,卻從來沒想過進行其他投資。
當然了,德包兒爵士絕不是一個奢侈浪費之人,也沒有賭博等不良嗜好,他的錢除了留下來一部分,其他的都花在了吃喝穿戴以及出行上。
他是一個普通且有點乏味的男人,能力乏善可陳。
如果只是莊園,按例就可以管理好,頂多每年的收入減少一點點,有凱瑟琳夫人這個精明的女主人在,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可那批産業說實話,除了葡萄種植園,其他都是比較難經營的專案,除了要和各階層的人打交代,還要妥善處理遇到的方方面面問題。
三家人都不相信他能處理好,於是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讓他獨資購買下種植園。
那個比羅新斯莊園還簡單一點,種植採摘葡萄,然後釀造成美酒賣出去,莊園裡有熟練工,不用大改,每年過去巡視一番就行。
德包兒爵士並不覺得自己受到了排擠,反而覺得是其他三家讓著自己。
因為這個種植園確實價值不菲,每年能收入四千英鎊,再加上羅新斯莊園的六千多英鎊,就是一萬多英鎊了。
這絕對是一個非常高的收入了,能打敗英國九層的貴族。
而且最重要的是,德包兒爵士沒有這麼多資金,用來購買整個種植園,是其他人勻了一部分資金給他,才讓他順利接手。
這還不夠好嗎?
讓了最好的産業給你,還幫著你付了一部分錢,所以德包兒爵士非常高興,並且志得意滿的認為,都是德包兒家族的榮耀,讓其他人謙讓了。
他這種想法叫蘇葉不知道說什麼好,但也能明晰這個人的本性,以家族為榮,自尊自傲。
達西先生獲得子爵爵位後,他或許覺得低人一等了,不再愛來彭伯裡。
往年,他都會攜妻女來彭伯裡住上一兩個月,今年夏天達西先生寫信邀請了,可惜被他拒絕了。
之後沒多久,就聽到羅新斯莊園請了客人,達西先生沒再送請帖。
蘇葉可以猜到,他會邀請這些親戚過來,有著炫耀的目的,所以在被刺激後,是真的會做出使用那代表榮譽的華麗馬鞍,即便那並不舒服。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他放針的時候,難道沒試一下嗎?那針顯然穿不過皮革,即便穿過了,也只能露出淺淺一層,並不會對爵士産生危險。”有人不解地道。
是這樣的,皮革本來就厚,穿過了只留下一半,上面還蓋了一層金線織就的錦緞,厚厚的一遮擋,就更是隻剩下一個針頭了。
普爾先生如果想要下手,這大概只能讓人感覺不適,並不會造成實質傷害。
“或許他就是想讓德包兒爵士不適,然後趁機贏得比賽?”治安官猜測道。
這個猜測被大多數人接受,比起故意謀殺,意外之舉讓他們覺得更合適。
畢竟在肯特郡出現命案,對他們這些當地鄉紳也是一種名譽受損,他們寧願相信是意外。
然而即便是意外,一位爵士出死了,絕對是不容小覷的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必須受到法律的審判。
眾位紳士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普爾先生抓起來審問個清楚。
蘇葉想要阻止,這也太草率了,憑一些沒有證據的猜測,就判定一個人的殺人嫌疑,實在太荒唐了。
然而就在這時,起居室的門被敲響了。
蘇葉有點意外,門外居然是詹妮夫人,她一臉的柔弱蒼白,還有一些遲疑。
“女士,請問有什麼事嗎?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我們正在討論案情。”治安官一心在自己的案子上,並沒有因為詹妮夫人的柔弱而有絲毫的憐惜之情。
詹妮夫人似乎有點嚇到了,驚慌失措的看著大家。
倒是其他紳士們,見到這樣美麗的少婦,紛紛出聲安慰,“沒關系的,夫人,願意為您效勞。”
治安官被提醒,只好閉嘴,等著她說話。
詹妮夫人為難的咬了咬唇,把原本就紅豔的唇咬得更加水光誘人。
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揪著帕子道,“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從昨晚查爾斯出事以來,我就一直心裡不安。不說對不起我信奉的上帝,畢竟那是多麼可怕的一樁陰謀。可說了,要是冤枉了人怎麼辦?”
“不不不,”治安官一下子來了精神,“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夫人,我們會有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人。”
“是的,您是一位柔弱的女士,不該承受這些,請告訴我們吧。”其他人紛紛出聲安慰。
詹妮夫人好似被安撫了,深吸口氣,胸前的飽滿隨著上下起伏,極為吸引人眼球。
蘇葉的眼神頓了頓,漸漸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