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待他的卻不是遺産,而是一場誣陷。
賴特的兒子也請了律師,說那份由他繼承的遺囑是偽造的,並且他還買通了那些見證人。
天知道他就是個一窮二白的工人,哪裡有錢買通那些人。
可對方律師卻說,是他的律師幫忙付的錢,等他繼承了這筆遺産,就可以加倍還給律師了。
那些見證人附和了他的說法,哈裡森鋃鐺入獄。
他被判處□□十年,這讓他憤怒又難過,可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弟弟。
喬·萊恩才只有十六歲,還不成熟,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太艱難了。
而且哈裡森心裡知道,喬是一個沖動的人,所以在福爾摩斯先生說喬射擊自己,用以威脅修斯律師幫他翻案,他立刻就信了。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對方的誣告,你和你的律師什麼都沒做。”福爾摩斯道。
“是的。”
“那麼,你的律師呢,你確定他也什麼都沒做嗎?”蘇葉詢問。
“我不確定,可我不明白這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我並沒有許諾多付他報酬,我沒有這個概念。他就是做了,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哈裡森也懷疑過那個找他的律師,可對方因為這件事,吊銷了律師執照,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他叫什麼名字,事後他來找過你嗎?”蘇葉詢問。
“布萊恩·肯特,他的名字。自從我進入監獄,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哈裡森搖搖頭。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話,讓你覺得不尋常的,或者不對勁的?”蘇葉總覺得這個律師有哪裡不對。
哈裡森正要搖頭,突然,他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我入獄前,肯特律師和我說,讓我不要擔心,他一定會找到辦法救我出去的,即便沒辦法,讓我也不要沮喪,因為哪怕坐了牢,我出去後也能活的很好。”
“活的很好,這很像是安慰人的話。”蘇葉道。
“是的,我當時沮喪極了,並沒有放在心上,你們覺得這句話有什麼意義嗎?”
“或許吧,”福爾摩斯不糾結這個,轉而問道,“你承認萊恩先生手裡有槍,槍是怎麼來的,什麼型號的?”
“是一把左輪,我不懂什麼型號,這是我們撿來的。”哈裡森道。
射擊福爾摩斯的正是左輪,那麼喬·萊恩的嫌疑就加大了。
“怎麼撿的?”槍可是貴重物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撿到。
“幾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們居住的街區發生火拼,我和喬縮在家裡嚇得瑟瑟發抖。過了好一會兒,槍聲平息了,突然聽到門口有人摔倒,我嚇了一跳,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聲音,就悄悄開啟門。一個人死在我們門口,槍就在他手邊。我知道這個能保護我和喬的安全,讓我們不再受欺負,就大著膽子偷走了。”
“你不擔心槍丟失,他們幫派的人發現不對,然後找你麻煩?”蘇葉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挺大膽的。
哈裡森抿抿嘴,“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後來想到了就不敢再拿出來了,這事只有我和喬知道。”
“哪裡可以找到他?”福爾摩斯道。
哈裡森沉默下來。
“我許諾過的,不過追究這件事,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只要告訴我,他在哪?”福爾摩斯嚴厲地道。
哈裡森糾結了半響,才緩緩開口,報出了一個地址,“那是我們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