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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張常玉略有些踟躕,他分明看清了暢春園御門之前像是石雕似的兩排護衛自己竟然沒有一個看著眼熟,多少有些心慌。此時皇幡已經遮天蔽日的跟了上來簇擁著康熙堅定的腳步,這氣勢已經壓倒了一切,眼前的暢春園在他眼中已經不是甕城,更像是肆意揮灑的舞臺。
康熙自然警覺的多,他微笑且莊嚴的在太監們的攙扶之下下了御攆,從容的在山呼萬歲聲中昂首進了暢春園。
此時最激動的莫過於胤礽,他還沒有醞釀好心境,此刻的他在得到皇上已經回暢春園的訊息並不敢露面,只是在西邊的角樓裡的制高點上躲著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只是他的父親,他心中至高無上的父皇……今日就要禪位了,將近四十年的太子……夠了……夠了……
“太子!”胤礽在毓慶宮跟過來的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上角樓,胤礽很熟悉他的聲音,心跳也提到了嗓子眼之中。
“劉貴人不見了”那太監慌慌張張的說。
昨兒夜裡說劉佳氏夜闖了太撲軒被程爾林又給打昏了,送了回來,一直昏睡到晌午,這小太監本來想進去問一聲看看需要什麼不,可是一進門就發現床榻之上空空如也,本來昨兒劉佳氏闖了太撲軒就已經被胤礽一陣怒吼怕出事,今兒更妙了,人完全不見了,這太監也不含糊,跟著這暢春園裡面七逗八繞找了一圈子愣是沒看見,這才慌慌張張的過來找胤礽回稟此事。
胤礽一聽是這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是惱他看不住一個受傷的人,二是覺得這事兒已經無足輕重了。
上去一腳就踹翻了小太監,大吼:“滾!沒見著爺有天大的事兒在這!這破事兒你去找瞿溪!”
如今這暢春園裡裡外外的大事小情基本都是毓慶宮冼馬瞿溪瞿大人做主了,胤礽的心靜不下來,他已經被這事兒逼的快跳腳了。雖說是腦子一時發熱,可是如今趕鴨子上架了,好多人的性命就係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容不得半點的心軟。
恍惚之間,康熙早已經進了暢春園的門,他跨入門檻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此刻肩負的更多的是大清的希冀,而不是父子之間的親情,他每走一步進去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羈絆少了一分。心中的痛已經消磨在這每一聲腳步之中了。
程爾林穿著劉佳氏的衣裳臉上裹著帶血跡的紗布混了出來,被太監們七手八腳的抬進了屋子,躺在劉佳氏臨時養傷的床上就這麼心驚膽戰的過了一夜,她不敢有任何聲響,只能裝作昏倒側身背朝著裡面躺了一夜,直到外面沒有太監們踱步的聲音這才翻身起來,一夜的僵直讓她有些吃不消。初期的時候骨骼還會發出來響聲。
好在順利的在房中翻出來一身太監的衣服,就這麼出去也不至於太顯眼吧。
“瞎溜達什麼呢?”剛溜出去還沒兩步的程爾林就被一隊小太監翻了白眼,嚇得她大氣不敢出,儘量壓低帽簷。“別瞎溜達啊!”一個領頭的太監吱聲:“哪個殿的就趕緊回哪當差,皇上御駕馬上就到了,大家忙的跟什麼似的,你倒是好,沒規矩!”
程爾林斜著一看,果真這些太監們手中捧著一些迎駕用的器物正在急匆匆的往大宮門那邊趕。
程爾林壓低了嗓門道:“回公公,奴才奉了黃公公的命來問問皇上約摸什麼時候到,奴才們忙完手頭上的事兒就得去迎駕了……”
難怪看著眼生,那太監哼了一聲,黃公公是整個暢春園裡最不起眼的了,只因為他掌管的是一些腌臢的差事,平日也沒什麼和他來往,更何況是他那邊的小太監了。更沒一個人認識。
清宮嬌蠻:皇上,請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