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馮厚扯著本來就很小的袖口擦拭著淚,幾乎不能控制抽噎了。
“誒呀,怎麼煽情起來了?”程爾林拍了他一下,起身走向大帳門口。“你就好生的留著,我和嶽鍾琪出去看看就回來了”
馮厚“嗯”了一聲,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出了大帳,可是他哪裡睡得著,一來養成了伺候人的習慣,一天到晚倍兒精神,二來出了大營,確實什麼都沒準了。
程爾林和嶽鍾琪一前一後的走向大營的東門,這個門正衝著大青山的靈峰,雖說不是很高,可是登上去了方圓百十來裡也是一覽無餘的。
大營在大青山的腳下,平緩的山坡直直的延伸上去,讓人產生了直登天際的錯覺。
“慢!”
一個守門的兵士攔住了程爾林的去路,程爾林是宦官裝扮,嶽鍾琪則是兵士裝扮,守門的一看這二人沒有腰牌就直衝營門,也是有些納悶,索性上前攔住了二人的去路,斷喝一聲。
“你們是哪個營的?”他的紅纓長矛橫在二人面前。
嶽鍾琪微微一笑,上前拱手道:“回這位大人,是陝甘總督年羹堯大人旗下。”
“我問的是你!”兵士的語調突然提高,紅纓槍頭直直的指向程爾林的身邊。“小公公,你是內務府的還是哪位皇子府上的?沒有腰牌任何人不得擅出擅入!”
“咳!”程爾林假意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奴才是內務府的,平時在暢春園伺候”
那兵士正欲再盤問,卻被另外一個管領模樣的叫了過去,在耳邊嘀咕了幾句,一臉狐疑的走過來將二人放行了。
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的,沒想到這麼順利就出去了,讓人費解。
程爾林反而放慢了腳步,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身後的大營營門,除了剛才盤問自己的兵士依舊懷疑的看著自己,其他的人都和剛才一樣,迎著太陽和寒風,昏昏欲睡的模樣。
“夫人也覺得蹊蹺麼?”嶽鍾琪炯炯的目光盯著自己,面帶著洞悉一切的笑。
“對,你也覺得吧?”
“有事兒,卻也說不出來是什麼事兒,我定當萬分注意才是”
嶽鍾琪穩當且忠心,這是讓程爾林放心的,想想日後年大人的遭遇,他若是一直這樣的清醒且謹慎,也不會是那個下場了。
此時走了約一里地,已經是流水潺潺,泥土的氣息劈面而來,牽著馬韁走在草原上,細細的看過去,微微的嫩綠色的芽已經抽地而起,煥發出一片生機。
剛才的滿腹狐疑瞬間拋向腦後,她沒見過這麼藍的天,這麼美的景兒,好想記錄下來這一切的美好,只恨自己沒相機。
“前面就是齊齊納河了,整個大營的水都是從這裡取用的”太陽映照在齊齊納河的水面上,河流像玉帶一樣蜿蜒在草原之上,而此時又像長滿了金鱗的龍,晃的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程爾林虛著眼望去,自囈道“這多危險啊,一個地方取水……若是被人投毒……“
“不會,蒙古人奉水若神明一般,臣聽說他們洗過澡的水都會喝了……不過他們輕易不會洗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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