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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平日裡話本來就極少,在船上閒來無事也不會找人扯閒天,有時候站在船頭痴痴的看著開闢出來泛著浪花的江水出神,手中撥弄著隨身的珠串子就是半天光景。
胤禩本來想假拖心悸辭了這份差事,沒想到自己上了船還真是不舒服起來,連著吐了幾天苦膽都要吐出來了,好容易吐習慣了,也快到湖州地界了。
“內務府的李四怎麼也跟過來了?”胤禩好久不出來,一出門正好和內務府的人撞了個滿懷,他可沒聽說這次內務府的也有人,夜裡和胤禛二人吃茶是這才提了起來。
胤禛看著伺候的人笑了一下。“八弟你還真是久不出京了,咱們坐的這船都是內務府的……”
“嗨,誰說不是呢,我還當是吏部的”胤禩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杯沿兒。
“還一茬兒,本也不用李四跟著來,說是趁著南下要給南府裡新添些個唱崑腔的丫頭”
胤禩心中不免微涼,康熙自從跟著程爾林“避世”以來,多些年沒怎麼正經聽戲了,南府裡的好樣的也都荒廢的差不多了,有點名氣的都自己在外面帶班子,剩下的去了王府裡的也不少,唯獨宮裡是真沒什麼人了。看來皇上真是要寄情別處了。
“哦,這樣啊……那是得好好挑選些個,我前些時候聽著十弟府裡的班子都已經很有板眼了,年前兒宮裡那幾出戏還真不如”
“戲上的事兒我也不懂,你知道我不好這個,好賴聽不出來,真是說實話聽戲也比這守著那麼個祖奶奶強!”
胤禩“噗呲”一笑,知道他說的是誰。
“明白,四哥,這些事兒咱們都不說了……”
他知道他是不能想,一想這些事兒心裡就亂哄哄的失了陣腳,他只想讓程爾林悲痛,讓她難受,還真沒想到她這麼大脾氣,直接跟皇上翻了臉,只要她去了湖州,必定馬上就能知道是自己暗中下蛆。這是胤禩不敢面對的。
“八弟?不舒服麼”胤禛看著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精神很不好的樣子,還以為他又病了,又猜他多半也是心病,這個人從小心思就多,這湖州多是他的人只怕此時也跑不脫干係,不然皇上怎麼沒緣由的讓他來?“你這可不能病了,我可支援不住,剛接靠在淮州補給的時候接了方苞的信兒,程爾林可是已經到了湖州城了,”
他一看胤禩聽著程爾林三個字臉色更加的差,多半這事兒和他脫不了干係,雖說手足兄弟,他又精修佛法本應該一切都看得通透,可是多年來還是改不了刻薄的性子,能把人逼出一米絕不會留十公分的餘地。
手不停的在桌面上戳著,顯得又氣憤又無可奈何,轉身背過手去。
“嗨!指不定此刻已經鬧了湖州的衙門,你說皇阿瑪讓我們來也沒用啊,他能聽咱們誰的?!”
江水“嘩啦嘩啦”的聲音混著拍打船體的聲音,讓胤禩不敢去仔細琢磨胤禛的話,自己這是走了什麼破棋……別的他倒是不擔心,老九已經安排妥當,出事兒自然有人扛包,可是程爾林滋要是見著明堯她就會知道真相,她就不會信任何話。而這些蠢貨到現在還沒能抓著明堯,死的活的都沒戲。
“你看這江面兒又起霧了”
胤禩遠望過去,整個世界都浸在了迷霧之中,一片混沌什麼也看不真切,只覺得兩岸都是高聳的山峰裹著江水向東南方奔去,密林子裡掩映著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窸窸窣窣,或者發出陣陣鳴叫,時而群鳥被驚的躥了上了天,時而猿猴在樹幹上攀爬。胤禩任憑耳朵勾勒出濃霧中的景象。
天色已晚,這塵世中唯一的光亮就是自己坐的這一艘船,他們都盯著這兒,萬事萬物都盯著這,胤禩猛地抬頭看向天空,還是濃霧。那濃霧中也許就有一雙巨眼看著這一切。
“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