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刻,蜂擁而至的哥什哈們又到了一批,彷彿是殺不盡一般,明堯和蒙面人只能拼死搏殺。
沒一會兒,這一批剛上場哥什哈們又倒的差不多了,只是這一次沒了接續者了。
“你知道什麼?八爺的意思你比我清楚麼?旁的人就算了,此人若是留不下,就得放走!不能傷他!”
“這人誰啊?”湖州知府傅友德哼了一聲又接著問道:“您確定八爺是這個心思?”
喜寧討厭他這副模樣的人,臉上帶著笑,心中卻是無數種算計。他自然也不會好臉相迎。“怎麼?知府大人覺得是我在放水麼?”
“不不……”傅友德連忙擺手,雖說同是奴才,這位他確實是惹不起的。“您說放就放,只要八爺開心就行”
“什麼八爺不八爺的,這都是我自己個兒的主意,包括關著他也一樣!明白麼?”喜寧本來溫和的臉上陡增殺氣,看著癱坐在稻草堆上的古惠風出神。看的傅友德打了個激靈,莫名的寒風從脖子裡灌了進來。喜寧一個王府裡的奴才,跟著八爺的時候何其溫順,如今也能對自己頤指氣使起來,這到底是八爺的意思還是這奴才自作主張?也不好說啊……唉,聽天由命吧,傅友德無奈的望著黑漆漆的天空,禱告著自己的前程。
明堯在無盡夜色之中回頭一瞥,也沒想到自己殺出來的還挺順利,當他一路狂奔出了街尾,抬眼剛才搭救自己的蒙面人早已經蹲在房簷上盯著自己,明堯這才鬆了口氣。
“多謝搭救!”明堯麻利的收了手中的劍入鞘,一抖袖口,虎口相交,做了個長稽。
隆順看明堯對自己行如此大禮,這房簷算待不下去了,飛身躍了下來。,忙著一邊還禮,一邊扯下自己的面罩。
“公子使不得!使不得,是我啊!不可大禮!”
“你?!”明堯又驚又喜,竟然二人再相見時是這種境遇。女生
“是,奴才隆順!”
“什麼奴才不奴才的!”明堯眼眶子有些發熱,拍了拍隆順的肩。
“此地不可久留,咱們快走吧”隆順右手向上一扯又帶戴上面罩,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的情形,雖說看似風平浪靜,誰知道再憋什麼壞事兒?趕緊一把拉住明堯消逝在了莽莽夜色裡。
“少爺你怎麼在這兒?”二人在城北一處破敗的城隍廟裡安頓了下來。隆順這才問道,他潛伏在房樑上有些時間了,今日見本該在京城的明堯出現也很是詫異,尤其這一身兒的道士裝扮,明顯的蓄髮已經很久了,他也不便多問。
明堯簡單的把之前在白雲觀的遭遇同他講了個大概,二人交談之間,明堯才知道他竟然是古惠豐的護衛……
“他怕自己連累了程爾林,這才不肯跟我走的……”明堯捋了捋袖口,轉身走向了滿是蛛網的窗前輕輕的將它們拂去,推開了窗,夜裡的風灌了進來,明堯深深的吸了口氣。剛才的汙濁之氣也散去了。
“剛才那人真的是八爺府裡的?”隆順瞪著眼,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浮現出來,尤其是胤祥的陷落讓他痛苦不已。
“沒錯”明堯看著隆順道:“白雲觀裡他陪著八爺住在後山,我見過他很多次了,說來也是奇怪,竟然放咱們走了,按理說他被我認出來應該滅口才是……”
“呸!”隆順狠勁了吐了一口,口水還掛在嘴角滴哩啷噹的,噁心的他較忙抹去了。
“什麼玩意兒?這不是恩將仇報麼,當初夫人為了他的事兒差點賠上一條腿!如今轉身就是一口!?”
明堯也從凌彬的口中聽到過程爾林的腿摔了的事兒,卻不知道這事兒和胤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盤根錯節,讓人頭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