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葉爾多覺得有人進來,抬頭一看,明晃晃的幾個穿黃馬褂的人,映著日頭,晃的他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我說葉大人,多年不見,您這脾氣可是漸長,在下著實佩服”
安瑞等了一會,不見那兵士進來,料定了是葉爾多撒潑打橫的不肯出來,索性還是進去了,離的遠遠的就聽見葉爾多說的混賬話,正想上去先給他一個大嘴巴,把他嘴塞起來,到了門口看見滿地的水果,瓷器的碎片,心想著自己的額娘怎麼也是公主,自己不能和他一樣,失了體面。
也就沒有來硬的打算了。
葉爾多就聽著這領頭的黃馬褂說話耳熟,但是由於逆光,也看不出來是誰,只得眯著眼睛,盯著這些人又看了看。
“呦,眼神兒還不行了?來吧,你給我站起來看看爺是誰?”
葉爾多也弄不清怎麼回事,只得慢慢的拖沓起自己的鞋,湊近了一看,心裡“咯噔”一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部就是安瑞麼,當年自己喝醉了在京城橫衝直撞的時候,正好撞了公主府上的奴才,也怪自己喝多了,不由分說的還給了那奴才一頓鞭子,後來這奴才被抬回了公主府,安瑞一看這滿身是血的家奴,又聽說是禮親王的小舅子乾的,氣的是渾身發抖,帶著家丁們就去了自己的家,不由分說的把自己的家給砸了。
以後就算是和安瑞結上了樑子,這多年過去了,自己不在京城也很久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碰到,還真是人生如戲本。
“呦……有失遠迎啊,這不是公主的寶貝兒子麼,哈哈哈,怎麼著啊?你竟然出來當差了?”葉爾多自己也明白,今兒就算是要倒黴了,但是也不肯示弱,至少在自己這兒,這面子還是要的,輸人不輸陣。
“是啊,沒法子,皇上給派的差事,不敢不受,但是你葉大人還真是……呵呵……令人……”安瑞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看見的一切了,又忍不住笑。“真是令人……瞠目結舌啊,走吧……雍郡王傳你去,你和雍郡王解釋一下吧,當值的竟然在逛窯子,厲害了!”
安瑞的語氣嘲笑中又帶著調戲,把在場的其他侍衛弄得是鬨堂大笑,葉爾多到也不在乎,他料定了自己的姐夫禮親王會給自己撐腰。
禮親王按輩分算還是康熙的叔叔,平日裡康熙對禮親王也是禮遇有加的,不怕雍親王不買這個賬。
“走吧……”葉爾多提起來靴子,衝了安瑞笑了笑,本就是滿臉橫肉,油膩膩的,這一笑讓安瑞更覺得噁心了。
他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在帽筒上取下來了紅色的頂子,端端正正的戴好了。
“走吧,別讓雍親王久候了”
“葉大人,您多擔待啊,走吧”安瑞見他還算配合,也就和他假客套了一陣。
“呵,安瑞,沒想到老子還是栽你手裡了”
“呦……你這怎麼話說呢,栽不栽的又不是我說了算,你得看雍郡王是怎麼個意思不是?不過啊?你知不知道雍郡王的處事風格啊,一會你就領教一下吧”
安瑞心底真是暗爽,還好這差事是雍郡王,鐵面鐵心的,不弄死他才出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