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合法的市民,路漫預見到將永昌的下場,離開婚禮場地後還是把訊息透露給了將永昌的情婦,李錦花,李錦花卻根本不在乎將永昌的死活,完全沒有要報警的意思,她覺得將永昌肯定出不了什麼事,而且,對方可是大老闆,她能跟人家鬥嗎?
還不如找上門去要點錢來花花呢,當場李錦花想嫁給將永昌,那是因為那個時候將永昌手上有點小錢,如今他身無分文,還要她來養他,她理他才怪呢!
路漫訊息給到,報不報警是人家的事,她也不再多說,結束通話電話,繼續壓馬路。
盛倫總說是媽媽的好友,畢竟她沒辦法親口問媽媽,也從來沒聽爸爸說過媽媽有這樣一個好友,會不會實際上媽媽根本和他不熟呢?
只不過是他愛而不得,還賣深情人設自我感動?
討厭的人和討厭的人結婚了,路漫眯了眯眼睛,突然好想讓盛倫破產怎麼回事?
奇修遠開著車,和路漫保持著平行的姿勢,待路漫注意到他時,他將車緩緩停在路邊。
“上車。”依舊是言簡意賅的奇修遠。
路漫低落的心情稍微明媚了那麼一點點兒。
“奇總,你說,想讓一個上市集團破產,需要怎麼做?”
奇修遠看著路漫,沉默了。
“哈,我開玩笑的。”
奇修遠沉默的看她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才開口道:“你想讓盛氏集團破產?”
“是不是很可笑?”
“是很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路漫心裡一跳,她只是開玩笑這麼一說,沒想到奇修遠回答的這麼認真,而且,他的話也讓她燃起了一絲希望。
“世上無難事。”
“用幾十個甚至幾百個賬號,去購買盛氏集團的股份,然後搞壞他的名聲,像盛氏這麼大的企業,如果不是涉及到宗教信仰什麼的,很難讓他名聲徹底臭掉,這麼大的企業,即使有流言蜚語,只要管理者心性堅定,公司上下團結一心,依舊會起來,換言之,可以從宗教信仰上面做文章,甚至再拔高一點,讓國家去發聲抵制。”
路漫一條一條仔細的聽著,暗暗記在了心裡,奇修遠越說,她就越覺得要毀掉一個企業,也不是不可能。
“需要我幫忙嗎?”奇修遠看著路漫問道。
路漫露出一個笑:“我和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還沒有到要他破產的地步,無非就是看不慣秦白梅母女春風得意罷了。”
奇修遠安靜的開著車,路漫靠在車窗玻璃上,眼睛又蒙上了一層水霧。
“為什麼啊?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媽媽一生好強,聰明堅忍,卻患了抑鬱症,爸爸與人為樂,熱衷慈善事業,卻被奸人所害,我的爸爸媽媽,他們那麼好,那麼溫柔,可是都沒有好報,爸爸走的時候,一定很難受很不甘心吧?他放不下我,還沒有見到我最後一面,到頭來,無論是我的爸爸還是媽媽,我都沒能見到他們的最後一面。”
“在我的視角里,外公外婆是惡人,秦白梅是惡人,他們都是害死媽媽的儈子手,以前我只恨外公外婆,我覺得是他們對不起我媽媽,可當秦白梅嫁給盛倫的時候,我連她一起恨,因為盛倫曾經是愛慕我媽媽的,而現在他們卻告訴我,秦白梅暗戀盛倫多年,對盛倫痴心一片,那麼會不會是因為對媽媽的嫉妒,所以才故意挑撥媽媽和秦家的關係呢?跟秦白梅母女接觸過,深知她們秉性的我,沒法不往這裡想。”
“甚至就連蕭幼雯,做個幾年牢,出來後又是一條好漢,能改變什麼呢?我的爸爸媽媽沒了,可是那些惡人,依舊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