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北原居酒屋。
和那些坐落在木葉大道附近的大酒家不一樣,北原居酒屋的酒水勁道很足,而且價格實惠,頗受收入不高的中下忍的喜歡。
宇智波信夫抬步走進了室內,找到了熟悉的靠牆位置。
還未等信夫開口,居酒屋的侍者就問道:“老樣子麼?”
信夫點了點頭,然後就沉默地坐在桌子上,目光看著桌子斜對角的座位。
他家並不困窘,他也不嗜酒,但他最近只有借用酒精才能抹除自己內心的傷痛。
他雖然出生宇智波,但只是擁有普通的忍者天賦,平平無奇地上學,平平無奇畢業,平平無奇地執行任務。
他的實力並不出眾,因此並沒有加入警務部,而是和上學時的兩個摯友小椋勝裡、土橋真弘一起組隊執行些普通的任務。
每日捉貓抓狗,送信種田,雖然繁瑣無趣,但過得也算開心。
每次完成任務後,三人一起瞞著師長在北原居酒屋小酌更是他們難得的美好時光。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一生會是這樣平淡地度過,雖然有些遺憾,但他並不後悔。
然而,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在上週執行任務之時,他們的隊伍遇到了一個強大的流浪忍者。
因為實力不濟,三人皆被打得節節敗退。
危機關頭,年紀幼小的真弘承受不住壓力,自顧自地選擇了逃跑。
他和勝裡沒有責怪真弘,而是默契地給真弘攔住了敵人。
三人原本就是劣勢,等麻希逃跑後,很快就徹底落入下方,而後勝裡被殺。
絕望與仇恨充斥信夫的內心,瞬間他雙眼變得赤紅,爆發出了遠超平常的實力,將大意的流浪忍者殺死。
真弘帶著救援的木葉忍者趕來,看到生死的勝裡質問道:“你明明有實力,為什麼要讓勝裡死在你面前?”
信夫面容苦澀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灌了一口酒。
他怎麼可能願意讓勝裡死在自己面前呢?
突然,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忍者掀開了門簾,然後一眼看向了信夫所在的角落。
土橋真弘上前冷聲道:“宇智波信夫,勝裡都死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
信夫見是土橋真弘,臉上出現苦色,道:“真弘,我只是在這裡回憶下勝裡罷了。”
“回憶,少假惺惺了!”土橋真弘道,“我這才知道,你們宇智波必須要死親友,才能覺醒寫輪眼,你就是為了覺醒寫輪眼才害死勝裡的吧?”
“怎麼會?”
信夫不可置信地看著土橋真弘,解釋道:“真弘,我們相交這麼多年,你是知道我的,你怎麼能懷疑我們之間的羈絆?”
“羈絆?”
土橋真弘怒喝道,“你們宇智波就是惡魔吧?獻祭親友,祈求能力,真是噁心!!”
“你怎麼能這麼說?”
“……”
兩人的爭吵漸漸引起了周圍人群的注意,附近店鋪的人們也漸漸圍了過來。
聽著土橋真弘揭露宇智波血繼覺醒的“真相”,路人們與無知的忍者忍不住竊竊私語。
“我就說嘛,那雙眼睛能是人的眼睛?血淋淋的!”
“之前就聽說宇智波一族是惡魔轉世,只要做壞事就可以得到力量……”
“別亂說,那是一種血繼限界,宇智波的大人還在前線抵擋巖隱入侵呢!”
“可是怎麼解釋宇智波的寫輪眼都是在好友死亡後覺醒?”
“呃……”
“解釋不了了吧!我看這小夥子說的對,他們就是獻祭自己的隊友才覺醒寫輪眼的!”
“……”
信夫聽著四周對宇智波的詆譭,憤怒之下開啟了單勾玉的寫輪眼,而且他雙目愈發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