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門口站著四名家丁,見田連山過來,俱是躬身行禮。
田連山微微點頭,問道:“可有什麼人過來?”
那幾名家丁互相對視了一眼:“回老爺的話,只有田管家來過幾趟,還送了些女子進去,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人等進出。就連裡邊的酒菜都是我們兄弟幾個送進去的。”
“嗯,那就好。”田連山對此表示滿意。
進到院中,最先入耳的便是一陣歡聲笑語,不禁讓田連山心中不喜。
不過與俚人打交道的久了,他也知道這些傢伙在這種事情上幾乎沒有什麼顧忌。
據說許多俚人女子在婚配之前都有不止一個相好的男人,甚至在有了身孕的時候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哪一個,而這也是田連山討厭這些傢伙的原因之一。
院子裡空空蕩蕩,並無人值守,田連山來到堂前卻不好往裡面硬闖,便在外面乾咳一聲,提醒裡邊的人他已經到了。
屋內傳出一聲陰測測的笑容,所有房舍的門窗同時無風自開,更是伴隨著數聲女子的尖叫聲。
幾名衣衫不整的豔妝女子剛要從屋子裡面跑出來,卻又好似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了回去,嚇得花容慘淡渾身顫慄,癱倒了一片。
田連山高聲讚歎道:“黃長老果然是修為精深,一年多沒見面,這手陰風鬼爪的功法又精進了不少。實在是讓田某自愧不如,望塵莫及啊。”
屋內的笑聲停住:“田主事果然能言善道,聽你這麼一誇,老夫心裡簡直如沐春風。難怪神教中人只要提到田主事,都無不交口稱讚。”
此時從屋內走出一個披著藍色衣袍的老者,衣襟大敞,露出前胸兩排肋骨,整個人看起來瘦削枯乾,眼窩深陷,就如剛從古墓中爬出來的一副枯骨一般。
然而田連山卻完全不敢輕視,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正是巫神教的十二藍衣主祭之一的陰風鬼王黃奚,專修魂術,行事最是陰狠不過。
手下害過的人命上千條不止。
跟這位鬼王比起來,他自己手下的那個田富簡直就純良的像一張白紙。
田連山臉上堆笑,手中抱拳行禮道:“黃長老說笑了,田某這點微末道行不足一提,全憑著各路朋友照應,若是嘴巴再不甜一些,豈不是毫無價值?
說來黃長老親臨寒舍,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田某也好親自出迎。家裡的那幾個狗奴才也並未提及此事,卻是對長老失禮了。倘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長老恕罪。”
黃長老順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女子,陰邪的一笑道:“該有的倒是都有了,只不過這批鼎爐的品質也太差了,裡邊竟是連一個處子都沒有,讓老夫很是有些失望啊。”
田連山苦笑道:“這倒是怪我,我若是知道黃長老親臨,說什麼也不會拿這些庸脂俗粉來搪塞長老,不知者不怪,回頭田某一定想辦法為長老補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