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頻繁外出,勇氣牧者已是使人警告過她,讓她安分些,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所以要是她陪著一起,反而容易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些事情,她並沒對自家兄長提及,說了也是徒增煩惱而已。
兩個人都還活著,這就已經足夠了。他們不再是孤孤苦伶仃的孤雁,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人牽掛著自己。
在出城的時候蘇嶺遇到了點小麻煩。
主要是九公主。她可沒有獠牙就連在近乎豎直的城牆上也能奔躍如飛的本事。
雖然她對蘇嶺極有好感,可畢竟男女有別,所以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任由蘇嶺將她綁在身後,揹著身從城頭上爬了下去。
等到二人一狼出城以後,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大石人的生活還是以遊牧的方式為主,只有沿河兩岸才有些地方耕作,所以城外大片大片的地方都是曠野,極少能遇到幾個人。
在經過那些河邊的莊園時,蘇嶺還進去順手牽羊了兩匹馬作為替換的腳力,並尋了些乾糧之類準備帶在路上吃。
只可惜那兩匹馬在進入大漠之後不久就派不上用場了,畢竟馬兒又不能像獠牙一樣會自己捕獵覓食,每日裡需要的吃喝都不是小數,蘇嶺索性便將它們都給放走了。
獠牙的脊背並不算寬闊,為它特製的騎鞍上,蘇嶺坐在後頭,而九公主溫芷就只能側著身被他抱在懷裡。
這個姿勢對於溫芷而言自是再羞恥不過,兩個人的身子靠的這麼近,彼此間的呼吸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更不用說還有兩條堅實的臂膀就從她腰側環過。
隨著獠牙的縱躍起伏,兩個人的身子總免不了要挨碰在一起,不禁讓她羞紅了面頰。
溫芷從未跟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包括她的父皇和兄長在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兩個人著急趕路,而溫芷的騎術又實在差勁,若是讓她單獨一騎的話,無論如何也跟不上獠牙的速度。
更何況若是遇見了敵人時,坐騎再如之前那般受驚奔逃,她可不一定還有上一次的運氣。
最重要的是溫芷並不討厭身後的這個男人。
不管她承認還是不承認,這個曾幾次救她於危急之中,而且也見過了她清白身子的男人,已經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
好在蘇嶺始終對她都是以禮相待,並無過分逾矩之舉。
即便是同騎在獠牙的背上,也是腰板挺的筆直,儘量少碰到她的身子,平時也是少言寡語,不像是那種登徒浪子,跟那位堪稱無恥之尤的大石王子相比起來,更是天差地別一般。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兩個人相處的久了,溫芷便發現這位蘇校尉不僅人能幹,而且還很體貼。
許多事情不需開口,便已經準備周到,雖是千里奔波,卻並沒有感覺到有多辛苦。
每日裡的飲食坐臥都不需要她來操心,就連晚上休息的時候,也是他和獠牙兩個輪流值夜,讓溫芷睡的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