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就連與兄長重逢的喜悅都彷彿被沖淡了。
……
另一邊的地窖中,九公主溫芷和蘇嶺兩個卻相處的極為尷尬。雖是迫於形勢逼不得已,可兩個人畢竟既非夫妻、又不是兄妹,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裡,卻要共處一室,又怎能讓人不覺尷尬。
更何況對於屋裡連個太監都不願意用的溫芷來說,這種經歷更是從未有過。
溫芷並不懷疑蘇嶺的人品,在此之前,這位年少有為的校尉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可以稱得上是一位正人君子。她身邊那麼多正值青春妙齡姿容上佳的侍女,其中不乏對這位蘇校尉有好感的人。
可無論是主動投懷送抱,還是遮遮掩掩的勾搭,這位蘇校尉始終都是以禮相待,並不及於亂,這一點可謂非常難得。
但不管怎麼說,溫芷的心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為了防止地窖裡面的光亮透到外邊,兩個人並未點亮燈火,蘇嶺為溫芷準備了一張羊毛毯鋪著,他自己則選擇和衣臥在地下。
昏暗無光的地窖中伸手不見五指,溫芷有些害怕,蜷縮在羊毛毯上瑟瑟發抖,齒間不由自主的發出嘚嘚聲。
蘇嶺強打著精神開口道:“殿下不必害怕,這裡應該是安全的,再說,還有我呢。”
溫芷不願將自己的恐懼表現在人前,哪怕那個人是蘇嶺。
她顫聲道:“我不是害怕,只是,只是感覺有些冷。”
九公主的聲音是柔弱的,可蘇嶺卻能從裡面聽出有幾分倔強,於是無聲的笑了笑。他身邊也沒有多餘的衣物,先前為了方便戰鬥,除了身上的盔甲和長劍,他什麼都沒有帶。
就連乾糧也都放在別的坐騎上,只是沒想到會被困在這裡,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則滿是血汙,也不方便脫給九公主。
“殿下,再堅持一會吧,等我妹子送來衣被和吃食就好了。這裡雖然有點冷,可還是很安全的。若是現在出去找衣物禦寒的話,想必會很危險。”
他笑了笑道:“昨夜咱們可沒少殺那些大石人,估計這時候他們都在外面發瘋呢。”
“嗯!”溫芷輕聲的答應了一聲。
沉默了片刻之後,溫芷不解的問道:“可是為什麼呢?他們為什麼要攻擊我們?我們只是來和親的,對他們又沒有什麼威脅。”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護送殿下從總督府出來的時候,聽說他們的那位二王子,也就是殿下的未婚夫婿好像是被人行刺了。或許他們以為這件事是我們做的吧。”
“可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溫芷氣憤的漲紅了臉龐:“反而是他們,他們想要對我……就連任嬤嬤都死在他們手裡。”
那位二王子曾經想要對溫芷所做的事情,讓她簡直無法啟齒,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