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陶樂文喃喃自語道。
李國銳比劃了一下手中的短槍,鄙夷不屑的道:“一看就知道是些烏合之眾,比咱們的人差遠了!別說就是這些,便是再多上一倍,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大石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是真的逃婚,也不至於動用這麼大陣仗吧?”
王副使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感覺自己走這一趟大石,至少也要損壽十年。
本以為是趟肥差,回去之後加官進爵,誰能想到,前半生所有沒遇上過的風險,全都在這一趟差事裡找齊了。
陶樂文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這個緣故,只怕是大石人內部真的出了什麼亂子。”
“那我們該怎麼做?還要不要派人去總督府那邊瞧瞧?”
王副使有些沉不住氣,望著外面那些明晃晃的刀槍,他夜裡剛喝下去的那些茶水都有向下奪路狂奔的意思。
“眼下這場面,誰能出的去?”李國銳用槍尖指了指外面的護教騎士。
“除非是變成蒼蠅飛出去。依我說,咱們乾脆殺出去,讓這些大石狗賊也見識見識咱們大晉鐵騎的威風。”
“什麼?殺出去?”王副使抖若篩糠,褲襠裡頓時溼了一片。
“怎麼,你不敢啊?”李國銳瞪眼道。
王副使自然不願承認自己沒那個膽量,可他又不是像李國銳這種就連腦袋裡面都是筋肉的武夫,拿著抄傢伙和人動手拼命這種事情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司空見慣。
不過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武夫比較有用些,卻也不好得罪眼前這傢伙。他苦笑了一聲,避而不答,心中卻不禁暗歎,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李校尉,休要衝動。”畢竟是大國使臣,陶樂文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至少不似王副使那般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他沉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對方既是沒有馬上動手,想來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程度,接下來對方總該派個人過來交涉才是,局勢未明之前,我等最好是坐觀其變。”
李國銳失望的哦了一聲。在營裡憋屈了這些時日,他倒是真的很想借機鬆鬆筋骨。
說要大開殺戒雖然是句玩笑,可送上門來的狗頭不打,是要遭天譴的。
王副使卻是胸中落下一塊大石:“陶大人所言有理!咱們怎麼說也是一國使臣,沒有平白兩家兵戎相見的道理,或許只是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不過!”陶樂文話鋒一轉。
“李校尉,該做的防備總還是要做,人穿甲馬備鞍磨刀擦槍,總之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不管這些人來意如何,我們小心些總是不會有錯的。”
“大人放心!我這就下去安排。您就等著看吧,憑誰也別想在我李國銳手底下討了便宜去。來一個讓他們躺一個,來兩個讓他們躺一雙!”
李國銳摩拳擦掌的興奮起來,噔噔的跑下了高塔。
“大人,真的會沒事嗎?”聽到陶樂文讓李國銳整軍備戰,王副使不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