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嶺這個回答,可以說是絕妙。
一來,我即是我,以無畏之言塑無上佛心,證無上佛途。
此話一出,足可見蘇嶺向佛之心。
另一方面,蘇嶺這樣說,眾生是佛,那也為佛門普度眾生做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為佛門之光大,奠定堅實之根基。
“善!”
大雄寶殿中沉寂良久,許久,天龍寺主持方才撥出一口濁氣,輕笑道:“了源此言絕妙,倒是為我佛門這千古疑難做了一個完美的回答。”
“此只是一時之言,卻並不算完美之解。”然而,蘇嶺卻搖搖頭說道,“佛在過去,在現在,在未來。”
“佛有千萬法相,成佛有千萬妙途,今日之言,難解明日之患……”
蘇嶺抬手作揖,口宣佛號,輕聲嘆息。
蘇嶺這話說出,天龍寺眾長老盡皆雙手合十,讚歎一聲。
既為蘇嶺之大智慧,又為其謙遜之佛心。
“這位師弟,我之回答,可還可否?”蘇嶺看向那佛門弟子,開口問道。
“師兄佛智,師弟佩服!”
那最先開口發問的佛門弟子衝蘇嶺作一個佛揖,而後躬身就想要退去。
但蘇嶺哪能就這麼容易讓他退去。
找了自己的事兒,還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退回去,那也太不符合蘇嶺的風格了。
“師弟且慢。”
蘇嶺開口,喚住那名弟子。
“師兄還有何指教?”那名佛門弟子看著蘇嶺,有些疑惑的問道。
“師弟能夠問出此等問題,想必佛經自然深讀,對佛法之領悟並非常人能比。”蘇嶺輕輕一笑,說道:“我近來讀佛經,突發奇想,也有一個疑問困惑我許久,不知師弟可否解惑?”
“這……”那佛門弟子有些為難。
但最終,他還是開口說道:“敢請師兄賜教!”
“好!”
蘇嶺想了想,笑著說道:“你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有一個屠夫,每日殺豬宰羊;而隔壁住著一名高僧,每日誦經唸佛。”
“一日,二人相約每日晨起,於河邊,屠夫殺生,而高僧誦經,長此以往。”
“那麼。”蘇嶺望著那佛門弟子,淡笑道,“二人死後,誰往西天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