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搖搖頭：“真的沒有！”
她捂住嘴，低聲說道：“大福晉就快生了，不會也……”
“不會什麼？”那拉·蘊如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薄怒。
灑掃宮女與小宮女唬了一跳，立刻跪下請罪。
竹吟用完飯回來就看到那拉·蘊如沉著臉在審問兩個小宮女。
她立刻上前福身請罪：“主子息怒，是奴婢沒有將人管束好。”
那拉·蘊如揮揮手讓她起來，看著灑掃宮女，問道：“你剛剛低語了什麼？”
灑掃宮女連連磕頭，說道：“奴婢知罪，再不敢胡言了！”
“說！”那拉·蘊如一拍桌案，厲聲喝道。
“是，是！”灑掃宮女忙說道，“奴婢是聽宮裡的老嬤嬤說漢女能轉換嬰兒魂魄，把女胎便成男胎！”
她戰戰兢兢看了眼那拉·蘊如。
那拉·蘊如肅容說道：“說仔細些！”
“是！”
“老嬤嬤說，漢女狐媚，卻也知道“花無百日紅”的道理。”
“在宮裡，只有生了阿哥才能真正有依靠。”
“王庶妃深知自己如無根浮萍，自然要拼命生下阿哥固寵的。”
她試探著問道：“娘娘，您還記不記得，翊坤宮的郭絡羅貴人有孕時，宜嬪私下問太醫，太醫都說是男胎的事情？”
那拉·蘊如當然記得，郭絡羅·納蘭珠那時候以為翊坤宮又要添位阿哥，尾巴翹得老高了。
“王庶妃與郭絡羅貴人幾乎同事有孕，最後，郭絡羅貴人生了個格格，而王庶妃卻生了個阿哥！”
“嬤嬤說，漢女轉胎，必須與男胎交換才能成！”
她踟躕著說道：“大福晉與王庶妃都快生了……”對上那拉·蘊如銳利的眼神，灑掃宮女忙磕頭認罪，“奴婢胡言亂語，求娘娘開恩饒命！”
那拉·蘊如眼中情緒起伏不定，手也緊緊握著拳，她看了灑掃宮女一眼，本想叫竹吟將人拖出去亂棍打死的，想到什麼。
她問道：“那個老嬤嬤是誰？”
“是冷宮裡的一位老嬤嬤，姓管，奴婢見她可憐，常常會給她送些吃的，她便會給奴婢說很多故事。”
那拉·蘊如點頭：“你們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若是再說些不著四六的話，舌頭就別要了！”
“是，奴婢遵命，多謝娘娘！”二人軟著腿退了出去。
那拉·蘊如便對竹吟說道：“明日你去取膳食的時候，去一趟冷宮，想法子找到那個老嬤嬤問問。”
竹吟猶豫了一下，勸道：“主子，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宮裡一向都是很忌諱的。”
“而且，生兒生女都是註定的，那嬤嬤的話，很沒有根據的。”
“讓你去就去！”那拉·蘊如有些煩躁地說道，“若你自覺金貴，不願意踏足冷宮，那就換個人去！”
竹吟忙說道：“奴婢明日就去！”
她知道主子話裡潛藏的意思，若換個人去冷宮，那這大宮女的位置也會換個人來做。
她好不容易熬走了竹溪的！
第二日，承乾宮
清歌笑盈盈布好了膳食，福了福身，說道：“主子，請用膳。”
佟靜瑜也是一臉笑意，她施施然走到膳桌旁坐下，說道：“你這樣高興，想來是事情有進展了？”
“是，主子，事情成了！”
“延禧宮新上任的大宮女竹吟拿好早膳後避開人鬼鬼祟祟去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