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第二日,康熙去看了王氏,第三日,又召幸了一位答應。
又過了幾日,康熙來了永壽宮。
玉錄玳自然客客氣氣規規矩矩招待。
二人用完晚膳,說了幾句閑話,玄燁便說道:“和妃新入宮,難免底氣t不足些,你給她些輕省好上手的宮務,讓她立立威。”
玉錄玳笑容不便,直接問道:“皇上覺得給她什麼宮務合適?”
玄燁就看了玉錄玳一眼,察覺到她不高興了,挑眉問道:“你不高興?”
“臣妾倒是沒有不高興,只是真的不知道能給出什麼宮務了。”
見玄燁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玉錄玳繼續說道:“臣妾之前突然接手宮權,手忙腳亂的,如今好不容易各項事務都安排妥當了。”
她彎了彎唇,又說道:“您知道的,臣妾是個憊懶的,宮務都是分了出去的。”
“如今臣妾手中的宮務都是些用印,統轄之類的,給和妃怕是不合適的。”
“那就從惠嬪她們那裡分些出來。”
玉錄玳就點頭:“是,所以,臣妾才問您分些什麼宮務最合適,臣妾也好安排。”
她就不信康熙不知道如今後宮的局勢!
只一句話就讓她從人家手中奪權給他的新寵,未免想得美了些。
這事,她可不幫著背鍋,想要給什麼宮權,自己明說,她幫著傳達,僅此而已。
最好啊,他自己去跟惠嬪她們說!
顯然,玄燁沒有想到玉錄玳會給他個軟釘子。
玉錄玳笑盈盈給康熙倒了杯茶,說道:“皇上,協助理事的都是宮裡的老人了,臣妾是不好為了和妃傷她們的心的。”
言下之意,這心啊,皇上自己去傷,完了自己安撫去吧。
最後,玄燁沉著臉離開了永壽宮。
司琴軟都軟了,戰戰兢兢說道:“主子,皇上,好像生氣了。”
玉錄玳微微一笑:“把‘好像’去掉。”
司琴聞言就是一個踉蹌,好在司影扶住了她。
“主子,您這樣,不怕皇上怪罪嗎?”
“怪罪?”玉錄玳說道,“本宮從前就是太好性了。”
司琴不解,見玉錄玳眼神幽冷,便也不敢問了。
玉錄玳收斂起笑容,又去了書房。
這回,她沒有執筆寫一大堆的分析,列一大堆的計劃。
她坐在軟榻上,漸漸陷入了沉思。
自從分析出“真的是你嗎”這五個字的意之所指,她就將之前所有的籌謀打算統統都推翻了。
佟國維是個狠人,康熙既然因著佟靜琬對他生了芥蒂,他就用佟靜琬來破局。
他必然會說是玉錄玳害得佟靜琬失寵禁足,鬱郁寡歡,他這才在馬匹上動了手腳,讓玉錄玳驚馬,給她一點教訓。
然後引出隆科多失蹤一事與她有著必然的聯系。
康熙看事自然有自己的邏輯,但還是那句話,佟靜琬沒了,她之前被禁足確實跟玉錄玳有關系。
佟國維的因果是成立的。
而佟國維在失去了心愛的女兒佟靜琬後面臨著再次失去隆科多的風險。
康熙下意識就會偏心佟國維。
若康熙正經將玉錄玳喊去禦前詢問隆科多的事情,這很正常。
畢竟玉錄玳擔著“領隊”的責任,便是再管不了,訊息總是比在京城的人要及時準確一些的。
可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