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錄玳彎彎唇角:“郭絡羅·納蘭珠在後宮這樣活躍想必是日子過得太好,靠山太硬了的緣故,坐等著對方算計落實咱們就太吃虧了,咱們也給她們找點麻煩。”
胤禛將秘信放進袖袋裡,也彎了彎嘴角:“兒子這就讓魏均將信送給舅舅。”
“去吧,對了,給魏均送些銀子過去,他要在宮裡打點,手頭寬裕一些,行事也方便一些。”
“是,兒子省得。”
幾天後,翊坤宮
“紫曲,這個月家裡還沒有送銀子進來嗎?”郭絡羅·納蘭珠將一支紅寶石點綴的簪子插入發髻,左右晃動,欣賞著鏡中的自己,隨口問道。
紫曲遞上配套的紅寶石手釧,點點頭:“主子,還沒呢。”
郭絡羅·納蘭珠眉頭微微擰起:“怎麼回事?”
“這個月怎麼晚了這麼多?”自從她封了嬪位又掌了些宮權後,家裡的“孝敬”就從來沒有晚過,這個月是怎麼回事,平白晚了好些天了。
“娘娘,不好了!”有宮人急匆匆跑進來,跪下稟道,“家裡傳信過來,少爺收受賄賂,被罷了官,家裡最大的瓷器生意也出了問題。”
“家裡求您給想想辦法呢!”
郭絡羅·納蘭珠手一鬆,紅寶石手釧掉到地上,鑲嵌的寶石崩了好幾顆。
“怎麼回事?”郭絡羅·納蘭珠“嚯”一聲站起來,“什麼罷官,什麼生意出問題,你說清楚些!”
永壽宮
胤禛將一張字條交給玉錄玳,笑著表功:“兒子親自去送的秘信,魏均心急火燎就送去給了舅舅。”
“這才幾日呢,就有迴音了。”
“是,當記你首功!”玉錄玳笑嗔,接過秘信開始解譯。
邊解譯,她邊笑了出來:“你鈕祜祿氏的幾個舅舅們聯手查實了宜嬪兄長收受賄賂的事情,並第一時間通報了上官。”
“如今,宜嬪的兄長已經回家吃自己了。”
“若宜嬪不將這事鬧到皇上面前還好,一旦她想為她兄長求情,皇上龍顏大怒之下,她被訓斥事小,她兄長怕是要永不錄用了。”
玉錄玳臉上笑意更深,繼續說道:“這之後,你阿靈阿舅舅直接掐斷了給郭絡羅家的瓷器供應,如今,他家最大的鋪子也已經關門了。”
“若不是怕動靜太大,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你阿靈阿舅舅是打算將郭絡羅家的所有生意連根拔起的。”
胤禛笑著接了句:“那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不錯,他在秘信裡說,會慢慢蠶食郭絡羅家的生意。”
“宜嬪這些年為了嬪位的排場,為了在壽康宮的五阿哥,很是散出去了一些銀子。”
玉錄玳將秘信放入筆洗:“這宮裡的人胃口養大了,喂得少了,是會被怨上的。”
胤t禛幫著將筆墨歸攏,將《幼學瓊林》合攏,笑著說道:“相信宜嬪以後都沒有閑心總給額娘找不自在了。”
玉錄玳點頭,叮囑道:“不過,這回的中秋家宴,咱們還是要小心些。”
“是,兒子知道了。”胤禛應道,隨後又說道,“額娘,秘信解譯的母本,是不是得換換?”
“便是您的書房無人能進,舅舅那邊卻是住著一大家子人呢。”
“你說的對。”玉錄玳看著書架上的書,拿出了一冊《春秋》。
郭絡羅·納蘭珠聽完宮人的表述立刻就要去找玄燁說情,正好遇上了送胤禟回來的五阿哥。
“額娘,您急匆匆要去哪裡?”胤祺問道。
“家裡出事了,我去找你皇阿瑪求情!”郭絡羅·納蘭珠說完就要走。
胤祺將人拉住,說道:“額娘,是什麼事情?”
“不若您先跟兒子說說?”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
“兒子不建議額娘貿然去找皇阿瑪。”胤祺說道,“皇阿瑪不喜歡內宮與外頭多牽連,額娘這樣清楚外祖家的事情,恐怕皇阿瑪不會喜歡。”
胤祺的話讓郭絡羅·納蘭珠回過神,她停下腳步,拉著胤祺說道:“好孩子,你說的對,那額娘把事情告訴你,你給額娘參詳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