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弟不屑冷笑:“本王與鈕祜祿妃有什麼買賣可談的。”
他眼睛微微眯起:“莫非,鈕祜祿妃知道皇上天不假年,想改嫁給本王?”
“大膽!”孟青衣與霍寒聲同時呵斥。
納蘭·明珠也說道:“親王慎言!”
班弟大步從長椅上下來,徑自走到玉錄玳面前,孟青衣與霍寒聲同時擋在玉錄玳面前。
班弟也不在意,而是面帶笑意說道:“鈕祜祿妃娘娘白天還說瓜田李下,如今卻趁著夜色來尋訪本王,讓本王如何不往歪處想吶!”
他看了眼攔著他的孟青衣二人,冷嗤一聲:“容本王提醒二位一句,這裡,是本王的王帳,不是你大清的中營。”
“本王若想對鈕祜祿妃做些什麼,莫說只有你們區區二人,便是再來二十人二百人,也攔不住!”
說完,他伸手握住孟青衣的胳膊往下壓,抬腿就要靠近玉錄玳。
但孟青衣的手紋絲不動,玉錄玳也沒有畏懼後退。
班弟冷笑:“怎麼?以為本王不敢動手?”
“來人!”
他話音一落,四名精壯的大漢便沖進營帳,拔出大刀對準玉錄玳四人。
汗水從納蘭·明珠額頭滾落,見玉錄玳三人毫不畏懼與班弟親王對峙,心中不由想到,若他此時說上幾句緩和氣氛的話語會不會顯得自己很沒種?
玉錄玳嘴角冷冷勾起,從頭上取下十二花神簪舉起:“此簪乃太皇太後所賜,草原祭司所贈,代表著無上的神力。”
她直視班弟的眼睛說道:“也代表著本宮可以代祭司罷免一個草原部落的首領!”
“如今蒙古親王齊聚,若是本宮登高一呼,班弟親王以為有多少蒙古親王會願意遵循祭司之命?”
蒙古親王確實覬覦大清的各種資源,但他們更喜歡擴充自己在草原的地t盤。
“科爾沁與大清互為犄角,科爾沁為大清守住漠南蒙古的防線,大清成為科爾沁的倚靠,幫助科爾沁佔據草原水草最肥美,資源最豐富的地界。”
玉錄玳冷笑一身:“本宮就是看在大清與科爾沁世代聯姻,又感念太皇太後的恩典,這才漏液前來與班弟親王商討大事。”
“若班弟親王只會說些男女風月之事來羞辱本宮,那就恕本宮不奉陪了!”
她看都沒看持刀的護衛一眼,冷聲說道:“本宮手上有草原祭司的信物,若本宮與本宮的人在草原遇害,在場所有人都將受到神明的詛咒!”
說完這句,玉錄玳轉身就走,納蘭·明珠立刻跟上,孟青衣與霍寒聲緊隨其後。
“鈕祜祿妃娘娘請留步!”班弟快步追上玉錄玳,這回卻不敢再放肆。
他右手虛虛握拳放置在左肩,行了個蒙古的常禮:“本王多飲了幾杯烈酒,適才酒意上頭,失了禮數,還請鈕祜祿妃見諒。”
班弟是如今齊聚的蒙古親王中最可能爭取的人物,且科爾沁實力強悍,班弟在蒙古親王中說話很有分量。
玉錄玳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是以便也見好就收。
她臉上雖是餘怒未消的模樣,到底態度軟化了幾分:“那班弟親王如今的酒意可是散幹淨了?”
“能談正經事了嗎?”
“自然是能的!”班弟揮了揮手讓侍衛們退出去又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玉錄玳坐下。
他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到玉錄玳面前:“本王適才多有得罪。”說完將杯中酒飲盡。
玉錄玳沒拿酒也沒喝,而是開門見山說道:“本宮今日來是有一樁生意要與班弟親王談。”
她沖孟青衣點點頭,孟青衣開啟包袱拿出一件羊毛背心開啟展示。
“這是,蒙克口中的羊毛衣?”班弟不太確定問道。
玉錄玳眼神一閃,蒙古親王之間果然有自己的訊息渠道。
她點點頭說道:“如今夜涼風寒,班弟親王可以讓手下的侍衛穿上這件羊毛衣去外頭走走。”
“來人!”班弟立刻招呼人進來。
他上次聽蒙克說起這羊毛衣的時候,就很想見識一下了。
草原日夜溫差大,夜間保暖是個問題,冬日尤甚。
且每年數不勝數的被到處丟棄的羊毛若能利用起來也是件對科爾沁極為有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