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之功呢!
“大人,皇上下落不明,人心不穩,訊息傳回京城後,怕是會發生什麼變故,還請大人早做決斷啊!”
索額圖拿上好的錦帕擦拭著“小兒登科”擺件,慢悠悠說道:“明日,將臣工們召集起來。”
他一臉雲淡風輕的笑意:“拔營回京這樣的大事,若臣工們意見不統一,很難成行的。”
手下有個大臣便笑著奉承:“上次大人已幾乎將話挑明瞭,事關身家性命,誰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恐怕都等等著大人登高一呼,拔營回京呢。”
“是啊,大人,明日,所有人必然以您馬首是瞻。”
“太子年幼,往後,大人可得多辛勞幾分了。”
“我等願誓死追隨大人!”
聽著手底下人一句一句的奉承之言,索額圖臉上笑意更甚。
等回了京城,這天下,便是另一番局面了啊。
另一處還燃著燭火的帳篷裡,納蘭·明珠將一枚玉佩遞給那拉·蘊如:“娘娘,索額圖怕是很快就要有動作了,您和大阿哥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這枚玉佩是家裡調動私兵的信物,您回到京城後暫時不要回宮,拿著信物去奴才府上暫居。”
“若事情順利,奴才會拿著索額圖謀逆的證據晚於您兩三日回到京城。”
“等索額圖回了京城,咱們再以清君側的名義進宮。”
這之後,自然是重定乾坤了。
那拉·蘊如接過玉佩,心砰砰狂跳,她有些害怕地說道:“就我跟大阿哥上路嗎?”
“萬一路上遇到歹人?”
“娘娘放心,奴才安排了親信一路護送娘娘與大阿哥,保證您與大阿哥能順利回到京城。”
那拉·蘊如雙手捏著玉佩,有些不安地問道:“那若是我與大阿哥走了,皇上平安回來了呢?”
納蘭·明珠輕撫胡須,笑著說道:“奴才已經與護衛以穿雲t箭為訊號。”
“若娘娘回京途中皇上安然回來,奴才便會立刻放出令箭,他們會立刻護著娘娘和大阿哥返程。”
見那拉·蘊如臉上仍有惶惶之色,納蘭·明珠安慰道:“娘娘放心,皇上若真得天庇佑歷劫歸來,也會無法抽身關注後宮的娘娘們。”
“最多過問上一二句,到時候,奴才自會為娘娘周全。”
“如此,那一切就都靠堂兄了。”
“娘娘折煞奴才了。”納蘭·明珠長揖到底,“奴才願意為娘娘與大阿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拉·蘊如滿臉感動,這才是真正的自家人,時時處處都為她們娘倆著想的,不像鈕祜祿妃面上與她交好,轉頭卻養了別的阿哥。
枉費她當初還想著讓大阿哥多親近鈕祜祿妃呢。
她壓下紛亂的思緒,當即讓竹溪收拾好行囊,帶著大阿哥跟著納蘭·明珠從小道離開了營區。
“額娘,咱們要去哪裡?”大阿哥不解,“鈕祜祿妃娘娘不是讓咱們盡量在帳篷裡待著嗎?”
那拉·蘊如說道:“張口閉口都是鈕祜祿妃娘娘,我才是你的親額娘!”
“額娘,兒子沒有那個意思。”大阿哥見那拉·蘊如生氣,忙說道,“兒子只是擔心額娘會有危險。”
“你別說話被人發現,額娘就不會不安全!”那拉·蘊如嗆聲。
雖說納蘭·明珠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但那拉·蘊如心中仍舊很不安,是以大阿哥多說一句,她便心煩上一分,與他說話也沒有耐心一分。
納蘭·明珠忙安撫大阿哥:“大阿哥,為著您和娘娘的安危,奴才做了其他的安排,您只管跟著娘娘,旁的事情不用操心。”
大阿哥看了眼納蘭·明珠,又看眼離營區越來越遠的前路,心裡有了些猜測。
他想問,他們不等皇阿瑪回來了嗎?
可他怕那拉·蘊如又生氣,便把話憋了回去。
這幾日營區的混亂他看在了眼裡,若皇阿瑪一直不回來,他與額孃的處境就會變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