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你直呼尊者名諱,我可以依照清律治你大不敬之罪!”
“你!”雅琳被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但到底不敢再叫囂。
等巴雅爾離開後,她才奇怪地問貼身婢女:“她吃錯藥了?”
“不怕我跟大王告狀?”
“王妃,您別搭理她,她也就能在木蘭圍場逞逞威風了,等回了察哈爾部,還不是任由你拿捏!”
“你說的對!”雅琳撇撇嘴,“就再容她這些日子。”
等回了察哈爾部,她就永絕後患!
王妃的位置和世子的位置是她和她兒子的!
與雅琳的交鋒並不影響第二日巴雅爾好心情地赴與玉錄玳的約會。
兩人脾性很是相投。
“王妃,說句交淺言深的話,我真的覺得跟你相見恨晚。”
玉錄玳舉起水囊和巴雅爾碰了碰,豪邁了飲了口馬奶酒。
巴雅爾大笑著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玉錄玳,你是我見過的天可汗的妃子裡過的最自在的人。”
玉錄玳好奇:“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我怎麼沒有印象?”
“我心情煩悶,常騎著馬到處跑,在很多地t方都看到過你。”巴雅爾回憶,“河邊,山腳。”
她又笑:“有時候我以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正想要發洩地罵人,就看到你一臉悠閑地信馬由韁。”
“玉錄玳,我真羨慕你!”
玉錄玳嘆氣:“也就在木蘭圍場了,皇上忙著和親王們交流,我才能偷閑出來吃喝玩樂。”
她大笑著舉起水囊:“敬這難得的自由!”隨即又灌了自己一口馬奶酒。
巴雅爾也猛灌了一口酒,說道:“是啊,敬這難得的自由!”
玉錄玳奇怪問道:“王妃為何也這樣感慨?”
她笑著說道:“我從前是被關在四四方方的紫禁城,別說騎馬了,便是走路都不多。”
她看向巴雅爾,不解說道:“聽說草原對女子的束縛相對少些,怎麼聽王妃話裡的意思?”也不得自由?
見玉錄玳毫不避諱說起紫禁城的困頓,巴雅爾忽然也有了傾訴的慾望。
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心,等回到察哈爾部就和蒙克分道揚鑣了,也不怕什麼家醜外揚。
“我還沒有成婚的時候在孃家確實肆意自在得很。”巴雅爾又喝了一口馬奶酒,語氣裡充滿了感慨。
“蒙克。”她笑著解釋了一句,“就是察哈爾部的親王,我的夫君。”
“他當初就是看到了我的馬技和笑容才親自求娶的。”
“我跟他也算過上了一陣漢人口中‘舉案齊眉恩愛繾綣’的日子。”
“可惜,男人都是現實且喜新厭舊的。”
“當我的孃家漸漸沒落,他對我的態度便漸漸不耐煩了起來。”
巴雅爾看向玉錄玳,有些自嘲地問道:“不知道玉錄玳你有沒有見過察哈爾部的二王妃?”
“那是蒙克如今的心頭寵。”她冷嘲,“她原先只是個侍妾,雖然得寵,但也只是尋常。”
“前幾年,她孃家吞併了附近的幾個小部落,漸漸強大起來,蒙克便慢慢將她捧了起來。”
“其實這次來木蘭圍場,我是想為自己和兒子找個靠山,想再博一把的。”
她苦笑一聲:“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便是一開始有意向與我交好的懿妃娘娘,在打聽過我的處境後,也偏向了那位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