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嬪妾喜陽光,您能給嬪妾安排一個光線好的偏殿嗎?”
“對了,剛剛聽惠貴人說她家裡進獻了時新的布料,嬪妾家裡有位族叔是侍弄花草的能手,今日也進了幾盆盛開的牡丹給嬪妾,嬪妾想借花獻佛獻給娘娘,還請娘娘不要嫌棄。”
盛沁蕊左一句娘娘,又一句娘娘的,把馬佳·吉萘哄得喜笑顏開,她又說要進獻牡丹花給她,更是讓她樂得合不攏嘴。
但她仍是說道:“牡丹花寓意好,合該進獻給鈕祜祿妃娘娘。”
“您是嬪妾的主位娘娘,嬪妾有好東西,自然是進獻給您的。”
說著話,就到了岔路口,盛沁蕊便福了福身:“嬪妾去儲秀宮拿牡丹花,先告退了。”
新進伺候馬佳·吉萘的貼身宮女虹霓笑著誇獎:“這位盛庶妃倒是個有眼色的,知道以後誰能護著她。”
“我算哪個排面上的人。”馬佳·吉萘苦笑一聲,“我連自己都護不住呢。”
這是在抱怨剛剛那拉·蘊如跟她說話太過隨意了。
“主子,您剛剛不是還說惠貴人就是那樣的性子嗎?”虹霓不解。
“那不然讓我怎麼說?”馬佳·吉萘瞪了眼虹霓,“讓我說,我在娘娘面前比不得惠貴人有體面嗎?”
“主子,您受委屈了。”虹霓低聲虹道,“等正式冊封了,您就是名正言順的一宮主位,沒人能輕視您的。”
“我是一宮主位,她也是一宮主位,她還有親生兒子養在膝下,我如何比得過!”
說完這句,她就氣沖沖往鐘粹宮行去。
永壽宮
那拉·蘊如離開後,吳秋杏有些擔憂地問道:“主子,榮貴人那邊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玉錄玳拿起茶盞飲了一口,臉上有幾分了然又有幾分失望,她嘆了口氣,說道:“本宮其實一開始就不看好榮貴人。”
“她耳根子太軟,心思又太淺,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主子,奴婢看那位盛庶妃是不是有些太上趕著了?”司琴臉上有幾分疑惑,“上回,奴婢看她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就覺得有些奇怪。”
“珍答應和成答應打架便是和她有些關系,您已經做了懲戒,今日她還這樣過來致歉,奴婢總覺得她是想攀附您。”
玉錄玳放下茶杯:“她若只是想攀附,事情就簡單多了。”
“就怕她明著是想攀附,暗地裡,卻有其他的打算。”
“希望榮貴人不要讓本宮失望。”玉錄玳說道,“這是本宮唯一給她的機會了。”
玉錄玳之前就不看好馬佳·吉萘,也不願意接受她的投靠。
只是儲秀宮之事,她到底出了力,後來又一直很親近永壽宮。
玉錄玳不是個冷情的人,想到人都是會成長的,且馬佳·吉萘在歷史上是個不輸於那拉·蘊如的存在。
四妃在後宮鼎立多年,哪一個都不會是省油的燈。
她以為馬佳·吉萘是個成長型的人物,想著給個機會也是好的,萬一撈著顆明珠,自己就是賺了。
可惜,馬佳·吉萘可能是大器晚成的那一類吧。
反正,經歷了這許多,玉錄玳都沒有看到她明顯的成長。
這次分潤一些宮權給她,是玉錄玳唯一給她的機會,若她做得好,以後慢慢拉拔著,總歸會是個助力。
畢竟,三阿哥可是九龍奪嫡的九龍之一,未來不可限量。
她與馬佳·吉萘交好,總比交惡強。
只是,她也不是活菩薩,會一直願意拉著拖後腿的。
若馬佳·吉萘沒有把握好這次機會,那玉錄玳便會做出取捨。
三阿哥未來確實不容小覷,但她過日子是在當下。
她已經漸漸覺出這清朝後宮波詭雲譎的意味了,身邊的人更是要精挑細選,馬虎不得。
按著原來的時間線,如今宮裡早就沒有玉錄玳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