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錄玳被逗笑:“你呀!”
“你想想,趙冬鵲和趙姑姑這樣親近,常常不打招呼就去找她,可也只那麼一次聽趙姑姑說漏了嘴。”
“吳嬤嬤是個有成算的,又常跟著趙冬鵲一同去看趙姑姑。”
“若趙姑姑口中的枯井離她住的地方很遠,吳嬤嬤不可能一點疑慮也沒有,就認定趙姑姑在宮中是孤身一人的。”
司琴面上一喜:“所以,那口有問題的枯井一定在趙姑姑住處附近!”
“聰明!”玉錄玳隨口誇贊。
司琴便裂開嘴“嘿嘿”笑了幾聲。
玉錄玳把孟青衣喚進來,囑咐了幾句,孟青衣領命離開。
“主子,宮裡多了青衣真是不一樣了。”吳秋杏看著孟青衣離開的方向感慨,“像這種埋伏抓人的事情都有人去做了呢。”
玉錄玳一臉贊同:“是啊,之前擺件的事情也多賴他機敏。”
“對了,內務府盤剝剋扣的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吧?”
“是,皇上很是發落了一些人。”吳秋杏答道,“奴婢看著,皇上雖然震怒,但噶祿大人的位置仍舊穩如泰山。”
玉錄玳挑眉,康熙那會兒不是震怒異常的嗎?
她還以為噶祿哪怕不被革職,申飭一頓也是有的。
怎麼聽吳秋杏的意思,仍舊是穩居內務府總管之位,簡在帝心呢?
按理說,這個時候的康熙還沒有晚年對老臣工的顧惜才對啊。
玉錄玳可不信,噶祿這樣的人精會不知道內務府的積弊。
怕是,他自己也沒少撈。
“嬤嬤再讓人收拾一間房間出來吧,皇上指的穆勤應當快來永壽宮了。”玉錄玳說道。
司琴有些猶疑:“主子,難道內務府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皇上當初那般震怒呢?”
是啊,康熙那會兒還怕內務府有人心懷不軌,影響宮中諸人的安危呢。
“怕是很多關系盤根錯節,皇上徹查也需要時間吧。”玉錄玳說道。
反正明面上,這事是已經落幕的了。
這就是玉錄玳無法探知的事情了,康熙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容忍有威脅在臥榻之側的?
內務府明面上尚算風平浪靜,只集中抓了一批參與盤剝剋扣的管事。
事實上,這幾日,慎刑司大牢裡的哀嚎聲從未停止過。
此一案牽扯的人數之廣,遠超玉錄玳的想象。
只康熙不想因為此事引得宮中人心惶惶,是以,很多事情都是在暗中進行的。
而噶祿之所以還能在內務府總管的位置上穩穩當當坐著,唯一的理由就是,他這幾年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養育大阿哥身上。
雖然,他的手也不甚幹淨,但這種不該撈的銀子,他是真的沒有伸手。
當然,知不知情的,只有他知道,反正明面上,他只是管理不到位,康熙顧念大阿哥也並未嚴懲他。
只經此一役,噶祿也t知道,一旦康熙物色到了合適的人選,他下一刻就得退位讓賢了。
是以,他心裡對再找個靠山這事也不是沒有思量的。
當然了,玉錄玳並不是他考慮的物件。
雖說如今永壽宮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但玉錄玳無子是硬傷。
他是看著玉錄玳在後宮殺出一條路來的,很是佩服玉錄玳的為人和行事準則,但她無子,所以,他不會投靠。
他的意思不是玉錄玳現在沒有孩子,而是,康熙不會讓玉錄玳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