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皇上娘娘在此,還請皇上娘娘恕罪。”秦香紗說完話便蹲身請罪。
玉錄玳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比白月光殺傷力更大的是什麼?
是白月光加上白月光拼死生下的孩子!
行了,收拾收拾走人吧,這事都是那些奴才的錯,跟白·赫舍裡·芳菲·蓮毫無關系,人家只是使了個小性子,清清白白著呢。
顯然,和玉錄玳一個想法的人不少,至少跪在地上的赫舍裡·芳菲臉色已經好轉了許多。
元後是張王牌,再加上太子,在康熙這裡幾乎無往不利。
至少現在的康熙對太子絕對是真心實意捧在手心裡的。
玉錄玳想得沒錯,玄燁果然為了太子妥協了。
“春鶯,趙嬤嬤杖斃,赫舍裡庶妃失察,罰俸一年,繼續禁足。”
玉錄玳看了眼滿臉灰敗被拉出去卻一個字都沒有辯解的趙嬤嬤,忽然覺得這事情又諷刺又可笑。
諷刺的是康熙以明君自居,行事卻這樣不公允。
合著就他的白月光和白月光之子是人,其他人,哪怕是他的另一個兒子都不配得到公正的對待唄。
可笑的是,她以為趙冬鵲的姑姑是個人物,沒準能放個大招什麼的,結果就這?
人直接就成了赫舍裡·芳菲的替罪羊被拉出去杖斃了!
“宮裡的人命不值錢”這句話的含金量還能再往上提一提。
玉錄玳有些意興闌珊,她扯了扯嘴角,福了福身,輕聲說說道:“今日奔波了一天,臣妾也累了,先行告辭了。”
吳秋杏忙福了福身,扶著玉錄玳離開了偏殿。
玄燁因為太子妥協本就心中不快,見玉錄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敷衍著行了個禮就走了,心中更是生氣。
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狼狽。
他深深看了眼赫舍裡·芳菲,袖子一甩也走了。
待出了儲秀宮,他惡狠狠說道:“梁九功!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給朕臉色看嗎?”
梁九功:……誰?誰敢?
“她是太子庶母,就不能有一點慈母之心嗎?”
“太子關系國本,她身為後宮位份最高的妃子便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梁九功:……哦,娘娘!
“朕說不懲戒了嗎?朕這不是想等著保成再大些再處置嗎?”
“如今保成年級小,又沒有親額娘教導,把個姨母看得重了些,等以後長大了,懂了道理,就不會這樣了。”
“到時候,朕再把人處置了,不是皆大歡喜嗎?”
“她來儲秀宮之前還好好的,走的時候喪著個臉,不就是在指責朕處事不公嗎!”
梁九功:……就是!
“就是”什麼,就見仁見智了。
玄燁不管不顧輸出了一大段,總算把心虛給壓了下去。
“回乾清宮!”帶著怒意和發洩的聲音伴著龍行虎步消失在宮道裡。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梁九功清了場,所以,話是傳不出去一點的。
別說玄燁說的這幾句話傳不出去,按照常理來說,便是儲秀宮發生的一切都不應該傳出去。
但儲秀宮這事卻是被有心人傳去了兩個地方。
延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