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錄玳微微點頭,吳秋杏扯下塞在馬江嘴裡的布團。
“皇上明鑒,這金子是她強塞給奴才的!”馬江指著趙冬鵲說道。
玉錄玳冷笑:“你是想說本宮指使趙嬤嬤將這枚染了血手印的金子硬塞到你上的吧?”
趙冬鵲立刻說道:“皇上,這枚金子確確實實是從馬江手中掉下,奴婢親眼所見。”
“當時還有很多宮人都看見了,隨時可以做證的。”
“奴才冤枉!”馬江想辯解,卻發現,辯無可辯。
“皇上,先是王吉,後是印記金子,臣妾惶恐!”玉錄玳示弱,“臣妾原以為命不該絕,此後餘生都該是康莊大道,沒想到,竟有這樣的殺招等著臣妾。”
“若非臣妾警醒,臣妾就成了賄賂太監不成便殺人滅口之人。”
玉錄玳緩緩下跪:“眾口鑠金,到時候,臣妾這樣心懷叵測之人是無福繼續相伴君側了,便是整個鈕祜祿氏都會蒙上陰影。”
“背後之人心思之毒,手段之狠辣,是在讓人心悸。”
玄燁親自將人扶起,安撫道:“你放心,朕一定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多謝皇上。”玉錄玳抹了抹眼淚,感激說道。
佟靜琬人都傻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所以,玉錄玳是被人陷害的,而她成了幫兇?
她下意識看向赫舍裡·芳菲,見對方也是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模樣,又按下了心中的懷疑。
搜宮什麼的,梁九功是老手了,這邊還在審著馬江,他就領著人回來了。
“啟稟皇上,坤寧宮並未搜到什麼不尋常的物件。”
馬江豁然抬頭,眼中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他親眼看見司琴三人拿走裝著印記金子的小箱子的!
“你很意外?”玉錄玳看著馬江點頭說道,“算計不成,你倒是該意外的。”
“畢竟按著你們的計劃,梁公公應當是帶著這枚印記金子回來的才是!”
“拖下去打,朕要知道真相。”玄燁話語中不含感情。
佟靜琬心頭突突直跳,事情已經差不多明朗了,玉錄玳是清白的,那她就是無證誣告。
想到之前玉錄玳說的,要嚴懲無證檢舉之人,她心中便添了幾分惶惑。
馬江知道自己這條命無論如何怕都是保不住了的,何必多受皮肉之苦?
於是,他大聲說道:“奴才招!奴才招!”
梁九功見玄燁微微點頭,便揮退了拉人的小太監。
“皇上,王吉之死乃意外。”
“意外?”玄燁挑眉,這馬江真是滿口胡言。
玉錄玳微勾唇,很滿意這資訊差的效果,只要康熙從一開始就不信馬江,那她就能在這場陰謀中全身而退。
如此,也不枉費趙冬鵲擔了膽小怕事,怕受牽連的名頭。
就聽馬江接著說道:“是,深宮寂寥t,奴才常常與王吉為伴。”
“昨夜,是奴才沒有顧著王吉傷情,行事太過,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