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們在每層樓梯上面都發現了一具死狀悽慘的屍體,從屍體殘留的狀態來推斷,死者全都是被人慢慢折磨致死。兇手似乎對這方面十分的偏執,追求某種另類的儀式感。
四層的人是內臟破裂致死,兇手熟練地擊破死者的脾臟,讓其因為大失血致死,這或許是最仁慈的死法了!
三層的人是折斷脊柱致死,兇手殘忍地將其團成一個肉球,脊柱反著折斷,手腳折斷塞入縫隙裡!
二層的人是活生生地剝皮致死,兇手從顱骨劃開一個十字向裡面灌注水銀,讓面板自然地脫落,用這種保持面板完整性的方法!
他們到達那一層的時候,地面上的水銀還有一部分沒有蒸發完畢,殘留的痕跡告訴他們兇手行兇的手法。這也多虧了博學多才的張龍,他詳細地介紹了這種勘稱殘忍的刑罰。
楚寧他們即將到達一層,也就是說他們離出去僅僅一步之遙。他們並沒有遇見張龍所說的那個兇手,整個樓道內只能聽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其餘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因為譚雅的強烈的抗議,楚寧放棄了與張龍談論死者的死法,他也算是在照顧譚雅不穩定的情緒。
譚雅面色慘白地目睹著這些慘劇,她畏懼地望著前方的兩人,這些血腥的場面讓她回憶起自身悲慘的遭遇。她失魂落魄地尾隨著隊伍繼續前進,每當要靠近其他人的時候,就不自主地退縮回來。
針對這種情況,楚寧他們也想靠近安慰一下她,但是卻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無論是誰,譚雅都不願意讓對方接近自己。
幸運的是,譚雅或許是畏懼於身後的黑暗,仍然遵從他們的約定亦步亦趨的前進。
忽然間,楚寧在即將達到底層的時候,停下來轉過頭飽含深意地望著張龍。昏暗的燈光照耀在楚寧的臉上,顯得他臉色有些晦暗無光。
他站立的位置恰好堵住其他人逃生的通道,如果其他人不硬闖的話,休想從這裡透過。
一層的屍體也弄清楚死因了——腰斬致死,屍體從腰腹部斷成兩節,死者掙扎地爬行讓屍體分離開來,弄的地面全是五顏六色的內臟。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張龍!”楚寧注視著張龍毫無波動的眼睛輕輕說道,並且他指了指躺在身後的屍體。
“腰斬致死!”張龍玩味地看了眼楚寧,他挑釁地看了眼躲在後方的譚雅。
沉默了半晌,楚寧見到張龍說出答案後就閉口不言,他便主動承擔起提問的責任,“人是你殺的吧?你口中變異的同伴就是你自己,然後再依次殺掉所有的人!”
“沒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張龍坦蕩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對於這些人死沒有一絲愧疚懺悔的情緒,反倒是很好奇楚寧是怎麼發現自己是兇手的。
張龍對於自己的表演很有自信,他認為自己模仿的惟妙惟肖,這些舉動是符合求生者的身份,沒露出什麼破綻。因為曾經有人尋求他的幫助,與今天的場景差不多。
他耐心地護送求救者到安全的地方,在即將到達的那一剎,殘忍地在背後捅了別人一刀。他至今還記得死者不敢置信地眼神,以及希望破滅後的絕望。
那一刻張龍興奮地渾身顫抖著身體,靈魂飄飄欲仙似乎是要脫離身體,那種欣快感他從沒有忘記。之後他便瘋狂地尋找那種感覺,採用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曾經的那種強烈的快感。
直到他再次殘忍地殺害動物,從其死亡的過程中尋求享受。沒錯,他確實堅定地認為那是一種恩賜。長期屠殺動物帶來的刺激逐漸減弱,然後他便開始了獵殺人類的道路上面。
譚雅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後,果斷地遠離前面危險的男人,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還要保證自己在楚寧的視野範圍之內。
“你太興奮了!見到屍體慘狀的那一刻,你臉上的興奮便抑制不住。分析屍體死法的時候,太過於積極主動,並且隱約有種炫耀的成分在裡面。”
楚寧冷靜的解釋道,他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最初的時候,張龍在他們面前保持著一個內向、冷靜、沉默的角色,不得不說他成功地欺騙了他們。
然而什麼情況能讓一個性格內向的人,抱有極大的熱情來主動與人交流呢!要知道內向的人做出這種舉動,可是要鼓足足夠的勇氣才能完成。
除非是涉及到他們感興趣的方面,才會興致勃勃地與人交流。在楚寧的引誘下張龍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或許張龍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過於狂熱的狀態。
又或者張龍壓根不在乎他們發現的真相,因為他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裡,沒有比死人更能隱藏秘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