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靠窗的的鐵架床的下鋪,郭媛在她旁邊,這一間教室剛好把她們這些女員工都給安排完,大多數人睡得都是下鋪,只有少數幾個睡得是上鋪,畢竟女員工是真的很少。
林鬱葶選好床鋪還不能立刻坐下休息,而是要在床鋪前站著軍姿等著教官過來講內務安排。
這麼一耽擱十來分鐘就過去了,再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出來擺好,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直接到了尾聲,下面操場教官已經開始吹哨,通知大家集合,然後一起去食堂用餐,林鬱葶錘了錘痠軟的大腿小跑著下了樓。
食堂也是之前的學校食堂保留下來的,還有一個十來平米的小賣部,吃完飯,教官又特意給了五分鐘的購物時間,讓大家去買水。
林鬱葶其實是不想買的,畢竟這麼冷的天,買了水拿在手裡用不了一會兒估計就凍成冰了,她是帶了保溫杯的,只是沒有拿下來。
“葶葶你不去嗎?大家都去了,你沒聽到教官剛才說,現在不買,就只有等到明天才能購物了,你一下午一晚上都不打算喝水了嗎?”
郭媛見林鬱葶不動,立刻去拉她。
林鬱葶想了想還是和她一起去了。
卻是,郭媛說的也有道理,她雖然不想喝冷水,可更不想渴一下午和一晚上。
等到購物結束,就又是一下午的體能訓練,站在北風呼嘯,泥土凍結的操場上林鬱葶就很後悔,超級後悔。
她就不該報名參加這個鬼培訓的,何一銘還和她說體能訓練不是很多,這叫不多!
他們現在正在站軍姿,按教官的說法就是他們剛才長跑沒有達到他的要求,現在必須站二十分鐘軍姿補回來,這個天氣站軍姿那真的是誰站誰知道,尤其是站著站著天上還下了雪,那滋味簡直了。
下雪了教官也沒有讓人停下來回去休息的意思,就繼續站著,和學校裡的軍訓區別挺大。
林鬱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凍僵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唯一能動的就只有眼珠子了,她轉動著眼珠子想要尋找到何一銘的蹤跡,可惜因為教官盯著腦袋不能動,看到的角度實在是有限,她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就很遺憾。
何一銘現在肯定也和她一樣在站軍姿吧。
林鬱葶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何一銘當然是——沒有。
操場外何一銘和負責基地的幾個負責人站在一起,看著操場上正在接受訓練的員工,眉頭微皺。
他旁邊給他撐著傘的助理察言觀色的道:“總裁這雪下的是越來越大了,要不然先讓訓練停一下,不然把人都凍壞了,這後面的培訓可沒法開展。”
“嗯。”何一銘點頭應了聲,直接就吩咐助理去通知教官了。然後轉頭看向身後的基地負責人淡定道:“這次的體能訓練減半,天氣太惡劣,以員工的身體健康為先。”
“好的,總裁。”基地負責人聽到這話抬頭驚訝的看了眼何一銘,和何一銘淡漠的視線對上又連忙低下頭應道。
無論總裁是因為什麼原因這麼吩咐,他只需要照做就好。
何一銘對基地負責人的態度還算是滿意,沒再說什麼,轉身直接去了小賣部。
葶寶兒在雪地裡站了這麼久,渾身都凍僵了吧,自己的給她買壺熱水。
基地負責人見何一銘走了,還是往這小賣部的方向而去,一時搞不清何一銘的想法,只能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