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你應該轉移目標,我覺得這位大小姐對你有點意思。”何二看著洪靜背影消失之後轉身對陳五說道。
“哼。”陳五沒說話。
“這大小姐有點奇怪,平時待在書閣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天居然來給陳五送藥。”何二接著又滿臉疑惑的說道。
“這就說明了她對陳五是特殊照顧。”石頭立即酸酸的說道。
“不太像,以我對大小姐的瞭解,她絕對不會看上陳五這種貨色的。”何二立即否定了石頭的話。
“哼!難道大小姐又會看上你這種貨色嗎?”陳五雖然也認為大小姐不可能看上他,但是對何二說的話也是相當不高興。
“既然她看不上陳五,也不可能看上你何二,難道是看上我了?”石頭如有所思的點著頭說道。
何二陳五看著石頭,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呸!”
三人在陳五房裡鬥了半天嘴後,何二起身要回家了,石頭吵著要和他一起去他家裡,但何二還是說他家太小了擠不下,讓石頭先在陳五這裡住一晚上,改日再請他們兩人去喝酒。
無聊的石頭便在陳五房裡轉來轉去,東看看,西摸摸,最後停在一塊牌位面前,牌位上寫著一串字,石頭認不全,牌位後面是個骨灰罐。
“陳五,這是誰的牌位?”石頭問道。
“這是我師傅牛大頭的。”
“牛大頭?他死了?”石頭記得幾天前在天狼山時何二給他介紹過,當時都還活蹦亂跳的,這才幾天時間便駕鶴西去了,真的是人生無常啊。
“你師傅什麼時侯死的。”石頭又問道。
陳五坐在床上,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然後慢慢的說道:“三天前。”
“三天前?他怎麼死的?”
“聽說是被人襲擊所殺。襲擊他的人應該是非常厲害,我火化他的屍體時也發現他是被人一掌震碎內臟而亡。”
“一掌震碎內臟?你師傅是練炁師,級別也應該不低吧?”
“剛剛進入灌髒級,好歹也是八大高手之一,只是天外有天,普天之下,能人異士多如牛毛,而我和你則連根毛都不算。”陳五說完,石頭也點了點頭。
“灌髒初期,內臟已經刀槍不入,襲擊他的人居然能一掌將他內臟震碎,至少也是個洗髓級別的高手。”
“不過奇怪的是,我師傅在沒有遇襲之前就好像知道他自己會死一樣,提前給我說,如果他遭遇什麼不測,就讓我把他帶回他的老家盤馬鎮安葬,當初我還以為他是年紀大了一時感嘆而已,後來他出事後,我清理他的遺物,才發現他已經把自己的靈牌位都刻好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老了,知道自己要死了,當然要提前安排自己的後事了。”
“絕對不是,以我師傅目前的身體狀況離壽宗正寢還差得遠。”
“人生無常,誰能知道自己的壽命有多長,死了就死了,想那麼多幹嘛。”對於石頭來說,雖然牛大頭是陳五師傅,但是他卻是暗影的人,而這個暗影曾經要殺自己。
“這十多年來,師傅待我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而我在這洪家,除了何二,就只有我師傅一個親人了,所以我要找出兇手,為我師傅報仇。”
“報仇?找誰報去?想想你師傅死的那個慘樣,就算你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也不過是去送人頭罷了。”
“武盟不是派人來了嗎,我只要找出兇手來就行了。”
“那你找到兇手了嗎?”石頭看著陳五,陳五則搖了搖頭。
“你師傅到是個有趣的人,自己給自己刻靈牌位,雖然我識的字不多,但是還是看得出來你師傅寫的字很漂亮。”石頭說話間,隨手拿起那靈牌位來觀賞。
“石頭快放下,你知道這樣對逝者是多麼的不敬嗎?”陳五立即大吼道。
“他是你師傅,又不是我師傅,我敬它幹嘛。”石頭嘴裡雖然如此說,但是還是把那靈牌位放回原處。那靈牌位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普通的木材製作,外面染了一層血紅色的漆,正面是一串字,背面則刻了一個月亮。
“自己找個地方睡覺,別碰我的東西。”陳五轉身背對著石頭躺下,不再理他,誰知他剛一躺下,身後又傳來一陳乒乒乓乓的響聲,他便轉頭一看。
“看什麼?未必水都不讓老子喝了。”
陳五搖了搖頭,轉身繼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