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翰朝門縫裡面瞟了一眼,發現一桌十多人,桌子上擺滿了酒肉,而且,那些酒可不便宜,不是五糧液就是茅臺,而且是有些年份的。
酒桌上也是熱鬧非凡,所有人都觥籌交錯,你來我往的喝酒,喝的很快。
胡翰瞅了一眼,就朝著廁所走去。
畢竟這麼進去很沒禮貌,胡翰想著一會兒再說。
可是,剛剛從廁所出來,胡翰就感覺一個男子衝了進去,對著馬桶一陣狂吐,偶偶偶的聲音,十分痛苦。
彷彿膽汁都要吐出來一樣。
男子吐了半分鐘左右,這才翻了個身,堪堪站了起來。
轉身在洗手池用冷水抹了一把臉。
這時候,胡翰站在旁邊,看著男子,也不說話。
這男子差不多五十多歲,國字臉,鬍子掛的乾淨,面板比較黑,身材中等,穿著一件夾克和西褲。
短髮此時溼漉漉的,剛剛被男子用涼水摸了一把頭。
看的出來,男子挺痛苦的。
男子拽起裡面的短袖,擦了擦臉,靠著洗手檯嘆了口氣,從口袋掏出一根菸。
只是這時候,一個打火機遞了過來。
男子沒抬頭,說了聲謝了。
胡翰說了聲:“大舅。”
男子一愣,這才瞟著胡翰,眼角一縮,隨後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小翰,你怎麼來了?”男子顯然被胡翰嚇了一跳。
不過隨即就是滿臉掬起笑容,只是眼角的溝壑更加明顯了。
“過來跟朋友吃了個飯。大舅你這喝的,少喝點吧,這裡有點醒酒的,你先吃了。”胡翰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丸。
這是胡翰剛剛兌換出來的治療藥,大舅這些年,經常喝酒,有酒精肝,胡翰也是嘆了口氣。
大舅接了過來,也沒多想,就直接吞了進去:“喲,真挺有效的,挺甜的,不錯,小翰你在哪兒買的,下次給舅舅多買點啊,這點錢,你先拿著,出來吃飯不能總讓人家掏錢!順道給舅舅買點這個藥丸,不錯,挺管用的!”
說著,男子就從夾克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用手捏了一疊錢,給胡翰塞去。
這一疊錢不少,差不多五千左右,大舅雖然嘴上說讓自己給他買藥,其實無非是一個藉口。
這藥水哪有這麼快的作用?
就是是一口水,大舅也是這番說辭,這大舅對自家很貼補,沒少找理由給胡翰錢。
所以,胡翰自然明白是個什麼理。
胡翰笑了笑,接了下來,他要是不接,大舅指不定會說多少話呢。
從來都是這樣。
不過,胡翰依然笑了笑,扶助大舅,說了句:“大舅,您這真的可不能再喝了,在這樣喝下去,保不準喝出問題來,真的。”
大舅嘿嘿一笑,本就喜慶的臉上眼睛眯成一條縫:“知道啦知道啦,大舅不喝了哈,保證。”
而胡翰趁著扶助大舅的時候,真氣緩緩進去,把體內的酒精散了出去。
大舅笑了笑:“哎呦,跟你聊了會,酒醒了不少,小翰你自己玩去吧,玩的開心點。一會兒散了場,咱們再聊哈。”
說完,大舅就朝著裡面走去,胡翰看著大舅的身影,也是嘆了口氣。
自己也回到了包廂,米色這才說起來。
“胡翰,你對英文歌曲擅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