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只聽說皇甫澤濤衣冠禽獸,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禽獸不如。
良久之後,唐風暖才百無聊賴地瞪向祁陽:“都愣著幹什麼,這都什麼時辰了不用回家吃飯啊?”
她太想離開這裡了,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祁陽放出訊號,不過盞茶的時間。
山洞外,漸漸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不一會兒,七八個囚鳥一族的人就出現了山洞門口。
“主上,臣等救駕來遲,罪該萬死。”幾人跪在他的面前,自主請罪。
“的確該死。”在護駕的途中,還能把自己的主子給護丟了,他們是真的該死。
幾人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曾跟隨祁陽征戰於沙場,這還是頭一回見到除了大小姐外,能離少主這麼近的女子。
猛地一下子,他們都被嚇壞了。
“你,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鋒利的劍刃直指唐風暖,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祁陽的赤火狐狸此刻正窩在唐風暖的懷中。
“本小姐救了你們的主上,不知感恩就罷了,竟還敢拿劍指著我,信不信我能讓你們的主上即刻死在這兒。”
狠,這話狂妄且狠毒,其中還透露著漫天的傲慢。
“所謂不知者無畏,速速退下可保住小命。”可不是在嚇唬他們,唐風暖真的生出了想殺人的衝動。
她說話時懷裡的赤火狐狸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像極了一個悠哉享樂的頑皮孩子。
祁陽似是沒有聽到唐風暖的話一般,低頭看著這赤火狐狸。
可能是有著半人半獸的血統吧,即便他聽不懂小狐狸的語言,自從有了它在身邊,他好像不似以往那樣厭惡有毛的動物了。
反倒還時不時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它毛茸茸的耳朵。
他眼裡竟滿是寵溺之色。
唐風暖把小狐狸還給他,他更是任由懷裡的赤火狐狸在他懷裡蹭著。
祁陽這五個手下心中驚異萬分。
但面上卻不會表露出一絲一毫來。
唐風暖的言行,雖荒誕至極,可連自家主上都光顧著玩弄赤火狐狸,一聲不吭,也就不再為難唐風暖,而是收起了手中劍。
“請!”就連對她的態度也變得畢恭畢敬的。
祁陽雙眸微眯著,手無意識地拉了拉唐風暖的衣袖,唐風暖不以為意,但也是狠狠的刨了他一眼。
舉止輕浮浪蕩,竟敢這樣造次隨意碰她,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的立一立規矩了
走了良久,前方開路的侍衛講道:“主上,出了這片密林不遠處有家客棧,我們可以在那療傷休息。”
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人,趕起路來速度也是相當的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侍衛所說的客棧。
客棧不知道建了多少年,陳設都已經逐漸老化,但是裡面還算乾淨整潔,覺得還行就暫且住下了。
囚鳥一族的中間還隔著一個承天殿,現在回元國她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帶上一個男人可就麻煩多了。
所一就先和祁陽回到囚鳥一族在做打算也不遲。
“客官,天字一號已收拾妥當,跟小的來。”店小二按照掌櫃的吩咐,萬分熱情地引著祁陽往樓上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