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司徒福祿都改變了立場,將刀鋒對準俊美無儔的男子,而非那邊的萬丹山。
冥無之主在修真界有多臭名昭著,可見一斑。在場所有人,除了滕棠,都憎視著釋缽,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岑雲嶺見真實身份已暴露,便不再假幻靈力,渾身魔氣繚繞,看得那些人心驚膽戰。
他的實力上漲了一些,從渡劫五層變為渡劫六層。
狂刀門大長老甩著袖子,不斷地喊著:“糟了糟了……這下是真的沒救了!滕棠怎麼會和冥無之主勾結上!他們肯定沒安好心!”
大長老一直念著糟了糟了,聽得底下的狂刀門弟子們心裡陣陣發涼。
萬年前的靈魔大戰有多慘烈,冥無之主有多強,書上寫得清清楚楚。
他們今日不會真的要葬身此地吧?
那可真是冤枉,他們並不想與冥無之主為伍……
黑煙不僅從釋缽身上騰騰冒起,還從遠處青山那邊滾滾而來。
一道黑色的閃電,快得肉眼不可捕捉,眨眼來便到狂刀門山上。
等他站穩後,眾人才看清,那是個黑衫黑發的男子。
“不好,他又要合一具分身!”杜木枯訝然叫道。
可惜沒人敢阻止,就怕自己成了那隻出頭鳥。
黑發黑衫的男子,其身形和釋缽相同。兩人靠近後,身上的魔煙四溢,彼此衣衫重疊在一起,很快融為一體。
釋缽的相貌又産生了一些變化,五官看起來很冷厲。他的實力從渡劫六層上漲到渡劫八層巔峰才停下。
“萬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想必杜青峁你比我更加清楚。”岑雲嶺冷聲道。
他的眼神十分銳利,望著那垂暮的老人道:“萬年前,你與摯友季浮光拾得一本叫《鬼王之術》的邪書,發現需要祭煉活人修煉。於是你煞費苦心地鋪謀定計,唆使他挑起靈魔大戰,自己躲在後方坐享其成……”
不等岑雲嶺說完,杜青峁便惱羞成怒地大吼:“冥無之主,莫要再狡辯了!趕緊束手就擒吧!你已無當日之風光,今日僅憑這具分身,是敵不過我們所有人的。”
岑雲嶺並未停下,在杜青峁吼完之後,繼續道:“可惜你未料到,自身並不適合修行此術,反而被迫自斷一臂。你對季浮光的修行成就産生嫉妒之心,在靈魔大戰中偷襲他,將其殺死,最終獲得一眾修者的嘉譽。”
“但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季浮光未真正死去,天道亦未誅滅他。他已經練成鬼王邪術,待在那陰鳴山仙墓之中,得到數百萬冤魂厲鬼的擁躉。”
杜青峁佝僂幹枯的身體抖個不停,握著柺杖的左手泛白,根根骨頭清晰可見。他臉上露出片刻的詫愕之色,隨後很快恢複:“一派胡言!季浮光不可能還活著!”
金寶仙人完全站在九鼎仙人這邊,他接話道:“冥無之主,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們都會信?可笑!荒唐!”
他們的言論,讓周圍的一眾修者迷惑不已。
季浮光,此人不是浮世門的老祖嗎?萬年前那個被天道懲罰的罪人,和不死魔龍一樣可惡的人!
眾人明顯不信岑雲嶺的話,滕棠也深知,沒有明確的證據,很難改變大家認定的事實。
岑雲嶺不被周圍的流言所影響,神態安定,身上有種超塵出俗的嶄然。他低聲說了一句:“常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此事則相反,當局者清,旁觀者迷。”
“冥無之主在此危言聳聽、乘偽行詐,可是在拖延時間?我勸你早點束手就擒,被我們誅滅,可比被天道誅滅舒服。”
杜木枯底氣十足:“你說萬句話也辯解不了你屠戮千萬人的事實!你的身份既已被我們戳破,便等著受罰吧!”
浮世門掌門也跟著插了句:“冥無之主,就算我們不出手,天道也會對你降下懲罰。”
在他們你一言我一句中,滕棠聽到一連串[叮]的聲音。
開啟一看,整個人震驚在當場。
不知不覺中,主線劇情和兩個活動發生了大變化,底下的倒計時縮短到僅剩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