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自己可以解決和萬丹山之間的矛盾,自己去售賣系統丹藥、靈器,賺取大量靈石,可一個人把所有事攬下來,效率不高。
若有整個門派相助,統籌售賣東西給其餘門派,合作共贏,她不僅可以節省下大量的精力與時間,還能賺得更多。
且末日劇情就要來了,她的丹藥賣出去並不是壞事。天央大陸修者的整體實力上升了,才能在浩劫中活下來。
大長老很糾結,他反問滕棠:“釋缽尊者交給你多少丹藥武器?不提賣給其餘門派,我們狂刀門夠嗎?”
“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靈石,整個天央大陸來買,都買不完。”滕棠信誓旦旦地回答他。
大長老又問:“你是釋缽尊者什麼人?他竟然把如此多的寶物交到你手裡。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煉出這麼多丹藥、靈器、衣物首飾?”
滕棠啞然,想了半天才編出一段話。
“這也是為什麼你們都不知道他,沒聽說過他的名號。他是個兩萬年高齡的古怪老妖怪,一天十二時辰,十個時辰用於煉丹,一個時辰煉器,還有一個時辰用於裁衣縫布做首飾。他天天待在東妖靈陸的洞府裡,從不出門。”
她編完,忽然意識到,好像不太對,如果十二個時辰都佔滿了,釋缽怎麼修煉呢?
好在她能及時拿出更多的丹藥作證,讓這些長老看得眼花繚亂,沒心思去細究她說的話。
幾個長老現在望向滕傲天的目光,極其友善,祁長蘭甚至對滕棠露出親切和藹的笑容。
就在眾人高高興興,準備聊投資的事時,一個管事突然急匆匆地闖進大殿,不顧儀禮大喊道:“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大長老被滕棠這些丹藥靈器所折服,這會兒心情還不錯。
見這位管事如此冒失闖進來,他只是輕責道:“慌什麼慌,長老還有掌門都在這兒,什麼事不能解決。”
夜幕已至,外面秋季的晚風甚是涼爽,管事卻滿頭大汗。
他神色驚恐地說:“萬丹山的杜樰楺帶著人在山門鬧,不僅打傷了幾名弟子,還直奔掌門殿來,說我們不把滕大師姐交出去,他們就讓狂刀門毀於一旦。”
大長老眉須一提,額上擠出幾條深壑,渾濁的老眼珠子幾乎瞪出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長桌上的華美物件,鼻子深吸一口濃鬱的丹藥香氣,心裡鎮定了些,問管事:“她帶了多少人,實力如何?”
“五十人,都在金丹期以上。”管事氣息不穩地答道。
司徒福祿一言不發,直接拎著大刀,步履穩健地踏出大殿。
一頭白發在他身上,沒有增加年邁感,反而強化了他寶劍鋒從磨礪出的氣勢。
長老們未動,皆在權衡利弊。
萬丹山的人霸道至極,經常壓迫其餘門派,讓大家有苦不能言。
如今滕傲天擺了一條新的路出來,給了他們希望。
若真如她所說,那位釋缽尊者實力強悍、丹器雙修,願意坐鎮狂刀門。狂刀門何愁沒有丹藥、靈器?何愁財富源泉?有此強者坐鎮,狂刀門只興不衰。
滕棠問那慌慌張張的管事:“領頭之人是杜樰楺?沒有其餘強者?”
管事答道:“是、不,不是,還有兩個萬丹山的長老,但他們沒出手,離得遠遠地看。”
滕棠聽罷,緊接著自己的師父離開了掌門峰,禦行到空中。
在兩座刀型玄墨的山峰中間,杜樰楺踏空而立,身後站了五十名氣勢洶洶的弟子。
都說狗仗人勢,大致如此。金丹初期的弟子都能和大乘期強者叫板了,個個拿出影靈石,投出滕棠的樣貌,大吼大叫。
“司徒福祿老兒,你別不知好歹,趕緊把這個女的交出來,否則你們狂刀門一顆丹藥都別想買到。”
杜樰楺懶散地抬了下眼皮子,抬起右手,指了下剛出來的滕棠,對司徒福祿道:“就是她。”
那食指的指甲很長,弧度猶如鷹鈎,彷彿隨時能掏出一個人的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