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媳婦兒被劉自個兒糟蹋了?你滿嘴噴糞!劉自個兒走道都費勁,還能幹這種事?姓安的,你要是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打爛你的嘴!”虎老七根本不相信安弘的話。
“你到這裡還敢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安弘氣得臉色鐵青,快步走到虎老七跟前,胳膊掄圓了就給了虎老七兩記響亮的大耳光。
虎老七被揍得腦袋嗡嗡直響,嘴角也流出鮮血來,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安弘立功心切,這兩巴掌打得用力過猛,手腕子都打疼了,他一邊搖晃著手腕子,一邊狠狠地瞪著虎老七。
虎老七緩過勁兒來,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疼痛,頓時火氣上來,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他罵一句,安弘就抽他一個耳光,直打得虎老七眼冒金星,鼻口流血,饒是這樣,他仍然罵個不停。
審訊室內的動靜驚動了守在外面的姚前進,他以為是虎老七不老實,趕緊推門而進,當他看到虎老七的慘狀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安副所長,別打了,再打會出事的!”姚前進湊到安弘耳邊嘀咕了一句。
“這沒你事兒,出去!”安弘的火氣很大。
姚前進不敢吭聲,趕緊出了審訊室,過了一會兒,姚前進聽裡面沒了動靜,趕緊扒門縫往裡一看,這才發現虎老七已經被打暈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崔喜一上班就被黃銘叫了過去。
“喜子,劉自個兒被殺的案子結了!”黃銘說道。
“結了?怎麼結的?”崔喜一愣。
“安弘昨晚把虎老七抓過來了,虎老七全都招了,也在口供上簽字畫押了!”
“虎老七人呢?”崔喜皺起了眉頭。
“我還沒來上班之前,安弘就已經把人送走了,估計現在正在趕往西登的路上,這個情況還是姚前進跟我彙報的!”
“這不是亂彈琴嗎?就不能等大家上班了,瞭解完情況再送走嗎?”崔喜很生氣。
“小夥子,你業務能力是強,但是有些事你是看不明白的!安副所長這是急著要調回西登嘍!不過這樣也好,他一走,你來當正的,我來當副的!”黃銘是個老江湖,當然清楚安弘的目的。
“不行,我得給劉志國打個電話!”崔喜說完,抓起電話打給劉志國,誰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黃所長,我得去趟西登!”崔喜放下電話對黃銘說道。
“你還真去不了西登,聚賢屯有了糾紛需要你去處理一下!”黃銘說道。
“啥糾紛啊?”崔喜一愣。
“老馬家新蓋的房子房簷太長,滴水到了後院老李家,兩家人打起來了,最後兩大家族的人都參與進來了!”
“這種事還用我去嗎?調解鄰里糾紛也不是我的強項啊?”
“公社點名讓你去,我也沒辦法!”黃銘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