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河無奈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滿臉堆笑地說道:“老妹,我真憋不住了!”
“誰是你老妹?”唐蕙把眼一瞪。
“大姐,你就饒了我吧!”韓山河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你都三十多歲了,管誰叫大姐呢?你還要不要臉?”唐蕙揚起手,作勢欲打。
“姑奶奶,那我叫你什麼啊?”韓山河哭喪著臉說道。
唐蕙看韓山河的不知所措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她把臉一沉說道:“我可不想有你這樣的孫子!韓山河,我問你,你把你媳婦兒和丈母孃打傷了,你出去賭博不管她們的死活,你還是不是人?”
“家裡不是還有大志嗎?”韓山河小聲說道。
“你可真不要臉,你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燒火做飯,你還是個站著撒尿的老爺們嗎?”唐蕙罵道。
“我不是想把我小舅子的房子贏回來嗎?等我把房子贏回來,我就不玩了!”韓山河說道。
“我怕柳陽的房子沒贏回來,你會把這個房子再輸出去!賭博就是個陷阱,永遠填不滿,你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你就不能把賭戒掉嗎?”
韓山河低下頭,一聲不吭。
“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真懶得說你!”唐蕙也很無奈。
如果韓山河是虎老七,唐蕙真可能揍他一頓,可她畢竟是外人,不可能管得太深,而且韓山河賭癮很大,根本就不是教訓一頓就能解決的。
“走吧,愛幹啥幹啥去!”唐蕙揮了揮手。
韓山河如釋重負,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第二天一早,唐蕙騎車去了巴圖,在郵局給小蘭打了電話,小蘭聽完,一時之間竟然也沒了主意,她想了想說道:“要不把柳月姐也接過來吧?”
“我看柳月肯定不會去,她這個人看起來性子挺軟的,實際上挺犟的!”唐蕙說道。
“那就這樣吧,我在這邊找個車過去接你們,要是柳月姐肯來,就一起拉過來,要是不願意來,就只能把嬸子和大志拉回來了!”
“那也行,我回去再做做柳月的工作!”唐蕙說道。
“那你們收拾收拾,下午車就能到!”
“好,就這麼定了!”唐蕙說完,掛了電話。
小蘭放下電話後給於慶東打了個電話,讓他找於慶偉幫忙借車。
於慶偉人緣好,交際廣泛,很快就在繅絲廠借到了一輛半截美貨車,小蘭又回家拿了兩床被子放到車上,司機黃賢東收了小蘭一條煙,高高興興地出發了。
唐蕙回到柳月家後就開始勸柳月跟著一起去小砬子,可柳月惦記三個孩子,說啥也不答應。何玉捨不得柳月,可她現在什麼都幹不了,留在這裡只能給柳月添累贅,所以就答應和唐蕙一起回小砬子。
別看唐蕙辦事風風火火,但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她打聽到柳月大姑姐韓山杏家的住址,直接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