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諾沒再多問,只盯著她的肚子,輕聲的問了一句:“還疼麼?”
“嗯?”衛允晴只有第一天的時候疼得想毀滅世界,之後的幾天都與常人無異,意識到安予諾盯著自己的小腹,她連忙將自己縮了起來,背過身去:“沒、沒事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安予諾打著哈欠往對面的房間走。
衛允晴突然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朝著他的背影問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安予諾後背一僵,感情他這一宿都白付出了,不愧是史上第一白眼兒狼!
“不會是在我房裡照顧了一宿吧?”衛允晴說出來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聲音極小。
難不成她夢裡一直抱著舒服至極的大暖爐是他?衛允晴甩了甩腦袋。
“那你以為我的黑眼圈是怎麼來的?”安予諾似笑非笑的眯起了眼。
衛允晴臉皮僵了僵,起身親自恭恭敬敬的將他請回了他自己房間的床上。
“感謝您不辭辛苦,不分晝夜的照料之恩!”
衛允晴九十度鞠躬感謝,轉身便要逃之夭夭,手腕卻突然被什麼纏住,又有一股外力將她拉了回去,身子一歪,順勢倒在了安予諾的床上。
好巧不巧的被安予諾長臂一收,攬進了懷裡。
後背貼著他熾熱的胸膛,衛允晴只覺自己的臉皮都能用來烤肉了,喉嚨因乾澀不適而嚥了咽。
她是想下床去的,可卻覺得這床上有無數雙手將她禁錮住,根本連動都動不了,只能勉強動動嘴:“那那那那個……”
“噓!”安予諾撥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側,她身子一抖,腳尖繃直,身子僵硬的更厲害了。
“我照顧了你一夜,現在該是你補償我的時候了,別說話,我要睡覺了。”安予諾輕輕咬一口她的耳垂,似是懲罰她剛剛吵了他的睏意。
耳朵不疼不癢,卻讓人心猿意馬。
安予諾的手臂隨意搭在她腰上,頭靠在她的蝴蝶骨間,沒一會兒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衛允晴異常緊張,睡了將近一天一宿,她現在哪裡還有一點睏意。
見安予諾睡得沉,微微往床外挪動身子,卻不料僅僅動了一下,搭在她腰上的手便如致命的藤蔓一般纏了上來。
她動得越厲害,手臂纏的就越緊,最後勒得她都快窒息了,才放棄掙扎。
想著,他照顧自己一夜辛苦,就算還他的人情吧!
閉上眼睛準備給自己唱個搖籃曲再睡個回籠覺,可剛閉上眼睛便覺得不對,在醫館的時候大夫說什麼來著。
她是因為外力摔打才造成的痛不欲生,安予諾這麼做只是在恕罪而已。
明明就是兩不相欠,他還非要強行索取補償,無恥至極!
衛允晴打算瞪著一雙大眼睛等他醒來,好好算一賬。
話說南赤回到衛允晴身邊,便見這親親密密的畫面,實在為自家樓主惋惜,默默付出沒人知道,早晚被人捷足先登。
默默退出安予諾的房間,南赤就守在門口唉聲嘆氣,止不住的搖頭。
說好等安予諾醒來好好算一帳的,但人算不如天算,眼睛瞪累了就開始疲倦,一疲倦就想休息,於是她便不爭氣的睡了過去。
就連安予諾是什麼時候醒的,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醒來之後一臉茫然,左右看看才確定自己還在安予諾的房裡。
“啊哈!”衛允晴打著哈欠下了地,睡多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怎麼都睡不夠,若不是她還有要事做,她鐵定要繼續睡。
回到自己房間,衛允晴找出了幾乎沒怎麼用過的文房四寶,寫了一下午的請柬,字雖然不怎麼好看,也不成體,但多少能辨認出來寫的是什麼。
寫完,找到張小二,讓他把請柬按照上面的名字送到各府去,又讓他把廚房的人聚集起來秘密訓話,密謀著明日的大驚喜。
次日一早,衛允晴難得生物鐘早起,睜眼便是清醒的,簡單洗漱後到天樞樓跟夥計們一起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