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頭兒回道:“走訪王府鄰居得知,男死者正是王府男主人王貴,也是文蘿的夫君,另一個……”
“另一個怎麼?沒查到身份?”官老爺擰著眉問道。
官差頭兒尷尬道:“另一個女死者據說是王貴眾多姘頭中的一個,目前還在核查身份。”
“姘頭?”文老丈身子一抖,頓時怒火中燒。
他家姑娘雖然與家裡疏離,但也不能這般任人欺辱,頓時覺得那王貴死的不冤!
官差頭兒同情的看了文蘿一眼,說道:“確實,這些事都是從鄰居口中訪查得知,王貴色慾燻心,憑藉自己長得還算不錯的皮囊,哄騙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兒,姘頭多的都能塞滿咱們衙門大堂了。”
官老爺一時也不出話來,要說男人三妻四妾可以理解,但這樣亂搞,擾亂社會風氣,實在是敗類!
“我可憐的女兒啊!”文母聽聞頓時泣不成聲。
想要湊到文蘿身邊去抱抱她,卻被文蘿兇狠猩紅的眼神嚇退,縮得跪了回去,不敢在出聲。
官老爺問:“那便是王貴與姘頭在家中偷情,被文蘿撞見,一時惱羞成怒,殺了二人?”
官差頭兒將搜來的兇器血衣等呈上公堂,“大人,兇器物證俱在,左鄰右舍可作為人證。”
自官老爺上任以來,還從未出現過如此惡劣的事件,尤其是大門外有眾多百姓圍觀,若是不能當堂破案,有損他的威名。
官老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文蘿,殺害王貴和其姘頭之罪,你可認?”
明知問一個瘋子得不出結果,但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沒想到文蘿聽到他的問話,突然癲狂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殺,殺了他們,我殺了他們……”
這下文蘿算是認了罪,文家老夫妻似洩了氣的皮球,癱跪在地上。
小兒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姐姐很可怕,瑟縮在文母懷中,眼中滿含淚花,也不敢哭出聲。
原本是審縱火案,卻意外遷出一樁命案,破了命案,才輪到衛允晴他們。
他們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只總結出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但他們絕不會因文蘿身世可憐,扭曲了她的性格,就因此放過她,原諒她所做的一切。
這次案情陳述交給了路澄言這個口齒利索的專業戶負責,他還像模像樣的寫了一篇草稿背下來,在官老爺面前有理有據的滔滔不絕了半天。
終於在快把官老爺說睡著前,結束了陳詞。
官老爺似怕他再繼續說下去,當即問道:“文蘿,縱火玉衡樓畫室,蓄意殺害元蘅和宋芸婷,你可認罪?”
文蘿只嘿嘿嘿的笑,不再說話,沒有像剛剛那樣滿含怒火的承認殺人。
但同樣的人證物證俱在,即便她不承認,官老爺也一樣透過她滿身被火燎後的炭黑痕跡和玉衡樓畫室裡特有的繪畫顏料斷定她就是兇手。
官老爺當堂宣判:“被告文蘿,故意殺人,蓄意縱火傷人罪名成立,按律判斬立決,三日後問斬。”
文母捂住嘴不敢哭出聲,文老丈一邊嘆惋一邊紅了眼睛,失望的看著文蘿搖頭。
官老爺另判:“玉衡樓畫室修繕費用和元蘅宋芸婷的醫療費用,將由文家承擔賠償。”
老夫妻身子一僵,他們根本就負擔不起這筆賠償費用,就算賠上全部身家也賠不起。